1868年3月21日南极登陆南极
一个星期以前,我们正逐渐驶入南极海,海面已有漂浮着一些小块浮冰。接着有些兵带出现了不久之后,漂浮着大冰块或小冰岛。我以为尼摩艇长知难而退,他时常走在平台,看附近的情况,艇也一直向南行驶,持续行驶那两天。
3月16日,我们被冰完全堵死了,无论鹦鹉号如何加大马力也无法把冰块打破,我很担心我们的处境,尼摩艇长依然处变不惊,且有自信说,我们可以再向下潜持续行驶,他非要到南极点不可,冰原的困难解决了。
3月19日清晨我们已抵达南极,南极的海面并未结冰,我们成了第一个踏上这片土的人类,我与孔赛伊拿着些装备,在南极这片新奇的海域参观游览,而尼摩庭长一直在调弄设备,等雾散尽,如测量现在的方位。到3月20日太阳一直未露面,尼摩艇长有些急,因为3月21日是太阳洒下它最后余晖的日子,以后的日子它将6个月不出现。
今天清晨五时,我就急匆匆地登上艇顶平台。尼摩艇长早已在平台了。今天有点放晴,还是挺有希望的。吃完早餐后,我们就去陆地上挑选一个观测点。
我和艇长说定这事后,便去找尼德·兰,想让他与我同行。但他很固执,始终拒绝,明显地看出来,内德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早餐后,我立即到了陆地上。此时,“鹦鹉螺”号正停在外海上。我和尼摩艇长以及两名艇员,带上一架精密时计、一架望远镜和一个气压计,登上了小艇。
航行途中,我看到了许多有趣的海洋生物。上了岸后,天空也放晴了,雾气也消散了,我们跟着艇长,径直走向约500米高的山峰——这是我们的观测点。
我们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爬上了山峰。尼摩艇长登上山顶,便用气压计把山的高度记录下来。
十一时四十五分,刚刚可以通过反射光见到的太阳向这片人迹罕至的大海晒下最后的几缕光芒。尼摩艇长举起他的那架有一块矫正光折片的带十字线的望远镜,观测着沿一条长长的对角线渐渐深入地平线的太阳。我手里拿着精密时计,心砰砰直跳。如果那半个圆盘消失的时间正好与精密时计上的午时相吻合,我们便真的是站在南极上了。
“十二点整!”我大声喊道。
“南极!”艇长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我从他手中接过望远镜一看,太远正好被地平线均匀地一分为二。
山上太远余晖的阴影,渐渐爬上坡。这时候,尼摩艇长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回忆起了从1600年来众多航海家关于南极的事件,最后激动地说:“现在,我,尼摩艇长在1868年3月21日,到达南纬90°的南极,占领了这片相当于地球已知大陆六分之一的土地!”当然,艇长是以自己的名义占领的。
最后,艇长把一面黑色平纹布的旗帜展开,中央还绣着一个金色大字母N,然后转身朝着海面上尚晒着一抹余晖的太阳,大喊:“再见吧,太阳!消失吧,光芒四射的星球!在这片未被冰封的大海下面沉睡吧,让六个月的漫漫长夜的阴影降临在我的新领地上吧!”
真是伟大的尼摩艇长!
地点:托雷斯海峡-普格波罗阿尔岛时间:1月5日-1月8日
“鹦鹉螺号”搁浅了。这可把加拿大人高兴坏了,他犹如一个越狱犯,兴奋地说:“有肉吃了!我们很快就要吃上肉了!太好了!真正的野味呀!哎,就是缺点面包!我并没说鱼不好吃,但也不能老吃鱼呀!一块新鲜的野猪肉,放在火上这么一烤,那个味道可就大不相同了!”这番话馋得让人直流口水。8点半钟时,“鹦鹉螺号”上的这只小艇已经安然无恙地穿过了环绕普格波罗阿尔岛的那一圈珊瑚礁,在一片沙滩边慢慢地停了下来。
一踏上陆地,我便感到心潮起伏。内德。兰德用力踩了踩岛上的地面,像是要把这块土地占为己有似的。其实,我们这帮“俘虏”离开陆地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很快,我们发现了一颗椰子树,捕鲸手从椰子树上打下几个椰子。我们把它们砸开,喝椰汁,吃椰肉,心里畅快极了,消除了我们对“鹦鹉螺号”上天天如一的饭菜的不满。
我们很幸运,接连找到不错的许多岛上特有的食用植物,还发现了一个无籽品种——面包树。内德。兰德显得急不可耐,极有食欲,他在以前无数次航行中都吃过它,懂得如何调制烘烤食用它。我和孔塞伊采摘了一些又大又好的面包果,加拿大人点燃柴火,把面包果切成厚厚的果片,放在火上烤着。几分钟后,面包果片已经变黄,外焦里嫩,里面是软软的面包心,味道如同朝鲜蓟一般。这味道确实好极了,我美滋滋地咀嚼着。
享受完面包果,我们继续向前走,摘了不少野果,还发现了西米树。紧接着,我们在茂密的森林那边,看见成群的鸟儿鸣唱着飞来飞去,颇为热闹。我们又穿过一处不太浓密的矮树丛,来到一片荆棘丛生的平地。有许多美丽的鸟儿在飞翔,它们在空中展示自我的优美曲线和绚丽色彩,引人注目,令人着迷。
“极乐鸟!”我叫喊起来。不错,眼前这种珍稀的鸟儿正是极乐鸟。我想让内德打下一只鸟来,可惜极乐鸟太灵活,因此我们浪费了不少子弹,也没有捉到一只。不过,我们还是抓到了一只白鸽和一只山鸠,美美地品尝了一番。我们又向前走了一个小时,突然,孔塞伊俯下身,伸手一扑,他手里已经提着一只极乐鸟。
这可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极乐鸟连枪法还算准的内德都没法打中,小伙子居然用手捉到了。我夸奖他了不起,他却笑笑,说:“先生过奖了。这只鸟贪吃豆蔻,在豆蔻树下像鹌鹑似的醉了,所以才这么容易捉到的。”接着,他对一旁的捕鲸手说:“您看,内德朋友,贪馋无度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呀!”于是,孔塞伊就开始和内德。兰德开始斗嘴了。就这样说说笑笑,三人在岛上漫游着。我们仍然在寻觅加拿大人想要的四条腿的动物。
下午两点的光景,运气来了。一只肥实的野猪撞到了枪口上,内德一枪命中,很是得意。他先从野猪身上剔出六块肋排,准备在晚餐时烧烤;然后,他开始剥猪皮,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清洗干净以便备用。这之后,我们又去打猎,内德还打到了12只蹦蹦跳跳的袋鼠。傍晚6点左右,我们在海滩上吃晚餐。这顿晚餐简直妙不可言:西谷米粉面条、面包果制面包、几个芒果、半打菠萝以及一种椰桃肉酿的饮料让我们吃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岛上的物产是在丰富,今晚的海滩晚餐真是丰盛,每个人都感到非常满足。我的两位朋友甚至有点迷糊不清,讨论着还要不要回到“鹦鹉螺号”或者永远不回去。不巧的是,我们这些天的行为激怒了生活在这里的土著巴布亚人。
还指望不回“鹦鹉螺号”的我们,现在却不得不回到船上。那些野蛮人穷追不舍,我们很快地划着小艇离开了小岛,哪知那些土著人也划着木船追了过来。我们缩在“鹦鹉螺号”里,密切地关注着那些野蛮人的举动。这时候,一只只独木舟离“鹦鹉螺号”愈发近了,箭像雨点般落到艇上。我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鹦鹉螺号”就像鲸类动物,必须要浮出水面换气,那时土著攻进来可怎么办?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尼摩艇长,他却丝毫不放心上。
“教授先生,他们是无法通过舱盖口进入到‘鹦鹉螺号’舱内来的,即使舱盖敞开着。”
我实在有些不明白艇长的话,于是到舱盖口去看个究竟。只见有20多张模样吓人的面孔显现在众人面前。可是,第一个将手放到梯子栏杆上的巴布亚人,就被某种我看不见得未知力量弹了一下,慌忙逃开,边跑边喊边跳,吓得不成人样了。他们一个接一个上前试探,先后上来十多个,但都同第一个人一样地被弹了一下,吓得跑开了。生性脾气急躁加拿大人也按耐不住,冲向扶梯,但双手刚一接触到栏杆,立刻被击倒在地,仰面朝天。他喊着:“真是见鬼了!我被雷击了!”原来,尼摩艇长联通了船上的电,必然会遭受猛烈的一击。这是他与来犯之敌之间拉起的一道电网。等那些吓得魂飞魄散的巴布亚土著走后,我便半开玩笑似的去安慰内德。兰德,可怜的加拿大人正像个魔鬼附体的人似的,唠叨、诅咒个没完。
下午2点40分,“鹦鹉螺号”被一阵潮水托起,正同厅长所说的时间一样,分秒不差。螺旋桨缓慢而有力地拍击着海水,很快来到宽阔的洋面上,带我们驶离了托雷斯海峡。
1868年1月21日印度采珠场大战鲨鱼
“鹦鹉螺号”已把我们带来广阔的印度洋上。我也似乎已经适应了艇上生活。尼摩艇长提议说去参观一下采珠场,他还说那儿有鲨鱼,我听了犹豫不决。我既想去看美丽、伟大的采珠场,却又害怕鲨鱼把我吃了。可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去。出发时,我十分紧张、害怕,但很快,这种感觉消失了,因为我早已被水中的奇情异景给吸引住了。
我,內德,孔塞伊以及尼摩艇长正走在卵石路上。7点钟左右,我们终于到了珠母沙洲。数百万计的珠母在这繁殖。內德正贪婪地往网袋里塞着这些漂亮的软体动物。我们正悠闲自得地散步,突然,一道影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个可怜的采珠人正艰辛地踩着珠母。不幸的是,一条大鲨鱼突然斜冲过来,采珠人被鲨鱼的尾巴打晕了。这时,尼摩艇长挺身而出,用匕首猛地往鲨鱼肚腹扎。很快,内德也加入进来,他刺中鲨鱼的要害,结束了这场战斗。采珠人也在孔塞伊的按摩、照顾下醒了过来。尼摩艇长给采珠人一小袋珍珠,在场的其他人(包括我)都十分惊讶。
8点半时,我们已回到了艇上,尼摩艇长激动地对我说,他的心是向着压迫人民的,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永远站在被压迫国家人民的一边!我被深深地感动了,同时又有对压迫人民的同情。
今天,鹦鹉螺号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昨天,我们结束了在南极的探索旅程,回到潜艇上准备返回。突然之间,潜艇的顶部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艇身开始大幅度倾斜,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摔到地上,碎了。
我吓了一跳,震惊的发现我们正处于三百六十米深的水底。龚赛伊四处寻找艇长,但他好像不见了。不一会儿,尼摩船长出现了,他告诉我们,一个巨大的冰块翻转过来扣住了潜艇。
我并没有十分慌张,很快这项困难得到了解决。但更大的危机接踵而来——潜艇被牢牢的卡在了冰下!临摹船长非常镇定,找到最薄弱的冰墙,并且让船员们上去凿洞。但是这样效果并不好,因为海水很快又冻上了。
船长想到另外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但更重要的问题直接砸在了我们的头上——氧气不够了。没有氧气人就无法呼吸,更别提解决潜艇扣在水下的问题了。一开始环境还好,毕竟氧气可以坚持四十八小时。
但到后来,我的意识逐渐模糊,难受极了,只能软绵绵的躺在床上。龚赛依也躺在我身边,断断续续的对我说:“如果我可以不呼吸,然后把空气留给先生该多好啊!”我听了,感动极了,但说不出话来,因为氧气已经越来越少了。
在冰层上凿洞的工作是轮流的,所以很快就到我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极了,勉勉强强坐起来,结果船员们递给我的潜水服,带上氧气罐。我深吸了一口氧气,身体前所未有的放松,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当然任务是不能忘记的。
我拿着铁锹,来到前一位船员所凿的洞前,瞅准了,狠狠的砸了上去。一下……两下……时间流逝的很慢,我的胳膊已经酸的不能举起来了。我没有放弃,因为船长将氧气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我就一定要努力凿开冰层,为船上的其他人争取更多生还的机会。
很快就轮到下一批人了。忍住心中的不舍,我将氧气瓶和潜水服交给了下一个人。没有了氧气,我头痛欲裂,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突然我听到天花板上蹦的一声,是潜艇冲到了冰面上。我们获救了!
1867年里的一天,我们的诺第留斯号在太平洋北部缓缓行驶,我们并没有对其他的舰艇造成伤害,但是另一艘舰艇却主动向我们发起攻击,出于自卫,我们破坏了那艘战舰的舵和螺旋桨,这并不能使那艘船彻底坏损,只是让他们离我们远一些。那一天,我们遇到了三名正在大声呼救的落水船员,我先将他们带到了诺第留斯号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讨论,我们决定将这三名船员收留在舰中,慢慢,我对她们也开始了解,它们真是群有趣的人。
十一月十六日,我邀请两位有趣的朋友和我一同在克雷斯波岛的海底森林中打猎,第二天,我给他们讲解了那些海底专用的猎枪与水服,并带他们一起进入森林,暴躁的尼德·兰先生起初仿佛并不享受这次旅程,但也慢慢的适应了。打猎的过程中,教授仿佛被眼前的光景迷住了,不知为何,与他们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快乐。但真正进入森林,我们就被各种各样的奇特生物袭击了。
新的一年到来了,这必定是充满惊喜的一年,我们驶向了托雷斯海峡,这是地球上最危险的海峡,即便再多人在此丧生,我也并没有害怕,但是另外的三位客人仿佛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度过了凶险的地带,看到了一座小岛,我的朋友们提议上岸吃点肉,我答应了他们,这一定很令他们出乎意料。一月二十一日,我们驶入了印度洋,印度洋的海水非常清澈且广阔,但是,这里除了海水几乎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不久便遇到了大型的鲨鱼,尼德·兰先生很想与他们决一死战,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加速了,避免意外发生。二月七日的中午,我们驶入了红海,这完全是我个人所愿,因为我相信那是个有趣的地方。在红海中,我不停的躲避着来往的船只,避免发生碰撞,教授好像一直在观察那些红海中有趣的生物,我们也讨论了许多关于红海的问题。二月十二日,我们进入了地中海区域,我很快也便使出了这糟糕的地方,因为这里来往的船只太多了,四面八方也都是居民区。2月19日,我们进入了大西洋的旅程,在这一天,我带着我的船员们和三位客人开启了人生中最奇妙的海底探险,我带着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海底城市,教授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兴奋,连我也感觉这次旅程无比美妙。三月十六日,我驾船驶入了南极圈,我们与那些可恶的冰块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斗争,教授与另外两位客人竟然怀疑了我的驾驶技术。后来,又有一些的海洋生物向我们发起了挑战,虽然这的确有些危险,但我们也挺了过来。同年的四月份,我们再一次回到了大西洋的怀抱,向北冰洋驶去。
六月,我失去了三位朋友,他们逃到了哪里,有没有活下来,我无从得知,但我的海底之旅还要继续。
1866年3月28日晴南极下方海域
今天是3月28日,回顾前几日的经历,我还是不由的感慨,我能活下来,真是万幸。
3月25日,我们随尼摩艇长来到了南极,可不幸的是——“鹦鹉螺”号四周被穿不破的冰墙包围住了,冰层很厚。尼摩艇长告诉我们:我们有两种方式死亡,一是被冰压死,第二种是被憋死,因为艇上的氧气只够我们呼吸两天了。
我们决定凿冰,助力“鹦鹉螺”号冲出冰层。这层冰厚十余米,我们要凿去很多的冰才能顺利出去,这不禁让我咽了口水。但是大家还是开始齐心协力凿冰。冰层在一点点被凿开,氧气也在慢慢减少……
3月26日,冰已经凿开5米,而冰墙却靠拢了4米,我恐慌起来了。我回到艇上和尼莫商讨,得知氧气将在明天用完后,我们更加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了,一番讨论后,尼莫船长想到一个主意:将滚开的水向海水外喷射,让海水升温。果然,这方法还是有些用,几小时后海水提高到零下2摄氏度,我们逃脱冰层的希望也多了一些。
3月27日,冰层还剩四米未挖,可是已经没有新鲜空气让我们呼吸了,艇内充满了二氧化碳,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像是被某种物体控制住了,无力动弹。孔塞伊那忠诚的小伙子尽管情况并不比我好到哪去,但仍守在我身边。忽然,一些新鲜空气进入我的肺,我缓缓睁开眼看了看,眼前一幕让我震惊,尼德兰和孔塞伊把最后一点氧气留给了我,我非常感动。
3月28日,“鹦鹉螺号”将海面上最后薄薄的冰层撞破,我们回到的海面上,嵌板打开了。清新的空气疯狂的灌入艇内,我们呼吸到了洁净的空气。如此令人难忘的情景,我该向那两位伟大的同伴表达感激之情。他们的心地高尚使我感动。我还要谢谢尼摩船长,他那伟大而机智果断的勇气得到了证实。
1868年1月6日托雷斯海峡触礁搁浅,遭遇土著
4号那天,艇在托雷斯海峡触到暗礁,搁浅了。只有等过几日涨潮才有可能脱险。我,内德,孔塞伊经过尼摩艇长的同意后,准备去距艇二海里的岛上游玩。内德激动不已。8点半时,我们已乘着小艇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岛上。
来到岛上,内德发现了一颗椰子树并打下几个椰子,让我们一起品尝。可他想找到一些四条腿的哺乳动物。经过一天寻找,并无收获,只好等第二天。
今天是“鹦鹉螺”号在托雷斯海峡搁浅的第二天。艇上死一般地沉寂,小艇仍靠在大艇旁边,与昨天停下时一样。我和我那忠实的仆人孔塞伊,以及內德·兰德,决定再去一趟格波罗尔岛。
日出时分,我们便来到了岛上。我和孔塞伊随着这优秀的猎人內德走着,走到了小岛沿岸的西边。我发现这里的几只翠鸟谨小慎微。因此,我觉得这座岛上经常有人光顾。我们穿过一片肥沃的草地,来到一片小树林边缘。这里有鹦鹉,我觉得如果会烹饪,这种鸟的味道也不错。但是,我仍在想着此地特有的一种鸟——极乐鸟。过了不久,我们竟真的见到了这令人心迷的鸟。我们在它飞翔时用枪射它,却不但没有射中,反而浪费了许多弹药。
上午十一时,我们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因为一个上午下来,我们的收获为零。就在此时,孔塞伊竟一枪双雕,解了我们的腹中之忧,真是大出所料!
但是,对于我们的內德来说,还缺一只四足猎物,我也因为没有打到极乐鸟而心有不甘,于是便又回到森林中。看着极乐鸟们在我的眼前一只只飞走,我沮丧地觉得再也抓不到它们了,却没想到孔塞伊又给了我惊喜!他竟空手抓到了一只活的极乐鸟!原来是因为这只极乐鸟在豆蔻树下贪吃豆蔻,吃醉了。
我心愿已遂,接下来,內德也幸运地打死了一头肥实的野猪,接着,他又打死了十二只袋鼠。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海滩。小艇仍停在原地,大艇则停在离海岸两英里处。厨艺高超的內德·兰德给我们做了一道丰盛的晚餐。我们实在太高兴了,甚至已经不想回到“鹦鹉螺”号上了。
正当我们有此想法时,几块石头却从天而降。我们向森林那边望去,见有二十多个拿着弓箭和石块的土著人在距我们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我们迅速地跑上小艇,小艇没划出多远,将近一百个野蛮人也涌进了海水里。
二十分钟后,我们回到了“鹦鹉螺”号。艇上没有一点动静,我挂好小艇后,迅速地去找尼摩艇长汇报当前的紧急情况。但艇长却在专注地吹着管风琴,只告诉我“鹦鹉螺”号丝毫不害怕这群野蛮人,甚至反问我:“野蛮人陆地上哪儿没有呀?”
我便没有再打扰他,当我再次登上平台时,看见海岸上星星点点,仍有无数火把的光亮,说明土著人并没有离去。但我已不再那么害怕他们了,因为尼摩艇长坚定的信心鼓舞了我。欣赏了一会儿夜景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舱房,安然入睡了。
1868年4月20日决战章鱼心情:轻松→悲痛→愤怒
现在,潜艇处于一千五百米的海水层。在这有着许多巨大的海洋植物,我们十分容易就联想到了那些大型海洋生物。
在十一点时,内德发现大型海藻丛中有异样。我便向他们解释,这里生活着许多章鱼。他们听后,我们便开始争辩世上有没有那种如同海妖般的大型章鱼。我们正说着,孔塞伊却发现了我所说的“布盖章鱼”。它的样子丑陋不堪,还十分吓人,但我还是把它画了下来。不一会章鱼便多了起来。一条章鱼缠住了叶片,我们无法前进,艇长便决定杀死它们,但因为章鱼肉质绵软,所以只能用斧子去攻击。可没想到,刚打开舱门,就有一位艇员被章鱼的触手缠住,喘不过气,他被触手抓住,在空中被甩来甩去。可更让我没想到他竟然用法语喊着“救命”,原来船上也有我的同胞。我们十分悲痛,虽然救他的希望渺茫,但我们都拼尽全力斩向章鱼。最终,那条章鱼带着艇员负伤离去。我们十分气愤,把停留在艇上的章鱼全部砍杀。
我们赶走了章鱼,但也同样牺牲了一名法国艇员,我的心中十分悲痛,尼摩艇长也面对吞噬了他的第二个伙伴的大海,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