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他接受青藏高原的加冕
——男人
丈夫和父亲。
一个男人的秘史这样写着:
一切将成为过去
未来不可预知。
如果黑夜来临
太阳就在他的胸口。
而丈夫的篇首,公羊肩胛骨光洁,
上面只有一句:
你的另一半
在黑夜中找到了你。
父亲已经成为启谕,他在荒原托起天空
血液流淌成大河,
曾经被苦难宠爱的身体隆升,
在青藏,
一面新的高大陆诞生了。
他说,没有情爱的荒原
不值得跋涉。
四十年父爱如山,千万里血脉相连。
两手老茧肓儿女,一腔热血建家园。
艰辛创业聚时少,老父膝前能几天?
祈愿华夏子孙孝,常回家里问尊安。
百感慈严泪染襟,无言两界隔乡音。
九成仁爱深如海,三寸忠诚贵比金。
笔奋难书高节气,时移不忘厚怀忱。
践行常检为民事,每念仙容自鉴心。
风起时,大风
推倒时光流淌的秋天
随果实纷纷坠落的
还有鸟鸣,田野上的苦涩和疼痛
也被大风吹去
但是,老父亲说不
他总是对一粒粮食心存感激
身边的这片泥土
挽留不住一片田野的初衷
声色飞扬的地方
必定游移无数内心的困惑
和忧伤,因而¬
老父亲举残喘之力
他要让这片土地延续一粒种子的
生命温度,让一株禾苗
扎根、疯长、结籽
直到收获——
让大地喂养过的
感恩大地
翻开多年前的老相册
一张张全家福映入了眼帘
那些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的全家福
父亲总是抱着我
很怕我掉到地上似的
我坐在您的腿上
就像坐在了山巅之上
觉得自己好高好高
在您的臂弯中稳稳当当的
现在回想起来
“父爱如山”
常言说得可真好
渐渐地长大时
请看,这张全家福中
您也总是把我拉到您的身前站立
慈祥的微笑永远定格
记得逢年过节的时候
您的拿手好菜摆满了一大桌子
满屋飘香
美味绕梁三日不绝
全家人围坐在桌旁大快朵颐
糖醋锅包肉不经常吃
因为它需要上好的精瘦肉做原料
在当时是很贵的
只能在年节之际偶尔品尝到
记忆最深的是
满口飘香的酥白肉
您把买回的猪肉中的
肥肥的白肉剔下来
您舍不得榨成猪油
便切成小长方块
取出两个鸡蛋
在盆沿儿轻轻地一磕
滤出透明铮亮的蛋清
添加少许盐
放上正宗的土豆淀粉和少许面粉
挂糊搅拌均匀后
待锅里的油还未到最热的时候
您娴熟地把极具诱惑力的食材顺滑到锅中
待炸透至表面金黄色成熟后
你迅速地捞出来控净油
又见您把白糖放入锅里
慢慢融化成糖浆
放入金黄的白肉后
您连续颠了几下大铁勺
使其表面均匀地粘上一层橙色糖浆
像是镀上了一层一层的
晶莹剔透的灿灿的金子
金黄的酥白肉仿佛是盛开的鲜花
每一次都见您微笑着
端出一道金灿灿光闪闪的酥白肉
其外焦里嫩
酥酥脆脆的外表
晶莹剔透水晶般的内心
肥而不腻,滑而不油,香甜适口
一般的时候
我们吃完这顿酥白肉
还想着、盼着下一顿的到来
这年味也正是我们期待着
漫长的年节快快到来的最好的理由之一
真是回味无穷啊
至今回想起来
酥白肉的馨香还萦绕在周围呢
记得当时的芝麻特别金贵
只有在大年三十的时候
在能买到芝麻的情况下
才能吃到撒满芝麻的酥白肉
满屋弥漫着春节的年味
至今记得那酥脆油润甜香的味道
幼儿时期的我
根本拿不动大铁勺的
所以那时候看到
能颠起大勺的父亲
就是一位好大好大的英雄
曾经,您为子女做出无数美味
香甜酥脆的酥白肉就是您的味道
您就是一位最好的美食家
曾经,您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就读于心爱的师范大学
后来,您积极地响应
党的到解放战争的最前线的号召
弃师从戎
毕业于军事院校高等学府的舰艇指挥系
投身到人民解放事业的最前沿
气定神闲指挥若定
您就是一位指挥家
曾经,筑起东南西北家的经纬天地
您就是家的缔造者
曾经,扛得起全家人的衣食住行
您就是一位有担当的主心骨
曾经,挡得住前行中的风霜雨雪
您就是我们的守护神
曾经,化解了成长中的酸苦辣咸
您就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先行者
曾经,为子女讲解数理化难题
您就是人生路上的又一位慈祥的导师
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个曾曾经经
您就是伴随着子女成长的引路人
仅此父亲节之际
此时此刻的我
又忆起了幼儿时期的我
那时幼小的我
根本拿不动大铁勺的
所以每当看到
能颠起大勺菜花翻滚时的父亲
敬意油然而生
就会无知地幼稚地认为
父亲是一位好大好大的英雄
现在,懂得了
父亲的叮咛与嘱咐
那更是一种坚韧不拔的
积极向上的动力
如今,长大了
觉得父亲就是一位
普普通通的慈祥老人
就是一位驾鹤仙游的老朋友
朦胧中嗅到了传承的年味
远方又飘来了浓浓的馨香
那是久违的酥白肉的味道
好的,就让这馨香
伴随着知恩感恩的我们
一路前行吧
谨以此文献给我那
可亲可爱可敬可尊的
已经远行的父亲
也献给
天下所有的父亲们
更献给那些
即将踏入父亲行列的年轻朋友们
亦献给父亲们的所有亲人们
父爱如山携挽着母爱如海
奏响了温暖亲情的颂歌
这就是温馨的港湾
我们在爱的海洋里
扬帆远航
真爱无痕
关爱无形
挚爱无声
大爱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