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短篇散文朗读欣赏(通用6篇)
等你
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等你,等你多长时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等你,无论多久,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在江南的水乡,等你在内蒙的大草原,等你在皓月当空的晚上,等你在拂晓的黎明。独自等你,静静等你,花开的时候等你,花谢的时候还在等你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春夏秋冬,多少次辗转反侧,多少次望穿秋水,我一直在等你。
在唐诗的葡萄美酒中等你,在宋词的枝枝叶叶里等你,在瘦西湖等你,在枫桥边等你,等你迷人的笑,等你相思的梦,等你晶莹的泪。
亲爱的,我在等你。
为了那段未了的缘,为了那份相知的爱,为了那个浪漫的故事,为了那个温馨的家园,我愿意等你。
今天,我在秋后的黄昏等你,等落了秋菊的丰盈,等湿了斜晖的眼眸,等碎了归鸿的残吟。亲爱的,能否知道我在等你?等你,寒烟衰草中有我的踪迹,流水东逝中有我的希冀。不知你的归路会在哪里?等你熟悉的背影,等你温柔的话语,等你芬芳的呼吸。
亲爱的,我愿意在柳絮飘飞的春天等你,我愿意在雪花飞舞的冬日等你,等你是一帘幽梦,等你是一场心痛,是的,也许,这一辈子我再也等不到你,等不到走过红色的地毯,迈向婚姻的殿堂,可是,可是,我愿意,愿意一直等你。
亲爱的,无论是天荒地老,还是地老天荒,等你在每一个日日夜夜,等你在每一个春夏秋冬。
雪
余秋雨
美丽的雪花飞舞起来了。我已经有三年不曾见着它。
去年在福建,仿佛比现在更迟一点,也曾见过雪。但那是远处山顶的积雪,可不是飞舞的雪花。在平原上,它只是偶然的随着雨点洒下来几颗,没有落到地面的时候。它的颜色是灰的,不是白色;它的重量像是雨点,并不会飞舞。一到地面,它立刻融成了水,没有痕迹,也未尝跳跃,也未尝发出唏嘘的声音,像江浙一带下雪时的模样。这样的雪,在四十年来第一次看见它的老年的福建人,诚然能感到特别的意味,谈得津津有味,但在我,却总觉得索然。"福建下过雪",我可没有这样想过。
我喜欢眼前飞舞着的上海的雪花。它才是"雪白"的白色,也才是花一样的美丽。它好像比空气还轻,并不从半空里落下来,而是被空气从地面卷起来的。然而它又像是活的生物,像夏天黄昏时候的成群的蚊蚋(ruì),像春天酿蜜时期的蜜蜂,它的忙碌的飞翔,或上或下,或快或慢,或粘着人身,或拥入窗隙,仿佛自有它自己的意志和目的。它静默无声。但在它飞舞的时候,我们似乎听见了千百万人马的呼号和脚步声,大海汹涌的波涛声,森林的狂吼声,有时又似乎听见了儿女的窃窃私语声,礼拜堂的平静的晚祷声,花园里的欢乐的鸟歌声……它所带来的是阴沉与严寒。但在它的飞舞的姿态中,我们看见了慈善的母亲,活泼的孩子,微笑的花儿,和暖的太阳,静默的晚霞……它没有气息。但当它扑到我们面上的时候,我们似乎闻到了旷野间鲜洁的空气的气息,山谷中幽雅的兰花的气息,花园里浓郁的玫瑰的气息,清淡的茉莉花的气息……在白天,它做出千百种婀娜的姿态;夜间,它发出银色的光辉,照耀着我们行路的人,又在我们的玻璃窗上扎扎地绘就了各式各样的花卉和树木,斜的,直的,弯的,倒的。还有那河流,那天上的云…
白杨礼赞
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当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毯子;黄的,那是土,未开垦的处女土,几百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所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麦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的精华。黄与绿主宰着,无边无垠,坦荡如砥,这时如果不是宛若并肩的远山的连峰提醒了你(这些山峰凭你的肉眼来判断,就知道是在你脚底下的),你会忘记了汽车是在高原上行驶,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雄壮”,也许是“伟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雄壮”或“伟大”闭了眼,,而另一种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 “单调”!可不是,单调,有一点儿罢?
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地有一排,——不,或者甚至只是三五株,一二株,傲然地耸立,象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那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实在不是平凡的一种树!
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呢,通常是丈把高,象是加以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丫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象是加以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无横斜逸出;它的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这是虽在北方的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来粗细罢,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二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丽,——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横斜逸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却是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当你在积雪初融的高原上走过,看见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这么一株或一排白杨树,难道你觉得树只是树,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朴质,严肃,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北方的农民;难道你竟一点也不联想到,在敌后的广大土地上,到处有坚强不屈,就象这白杨树一样傲然挺立的守卫他们家乡的哨兵!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白杨树,宛然象征了今天在华北平原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精美散文朗诵3篇。
白杨不是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以及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干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罢,但是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一封情书
伟大的雕塑家罗丹在写给德国女作家埃莱娜·德·诺斯兹的一封情信上说:
“由于你的温雅和聪颖,我重又变得高雅,整个人都得到深化了。既然种子落进肥沃的土地,那么只要好好照料,它总会发芽结实的。一切东西都会消逝,于此我只能听天由命。但我在心里看见大自然随岁月流逝,风情万千地从我眼前掠过,不由得也对镜中衰老的自己感慨良久。我还在爱,还在理解,还没有变得驽钝……”
是的,爱情可以净化一个人,也可以使之变得复杂.我心里只有你,心无旁骛,我变得单纯,从而爱惜身边的万物,只想每一对情人都幸福和长久。我唯一追求的,就是跟你厮守终生。种子已经落在肥沃的土地上,我们会种出属于两个人的果实。我是如此简单,只要看到你,我就会微笑。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变干干净净。
只是,爱也使人变得复杂。爱上了你,我才领略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为什么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潮起伏?为什么我总害怕时光飞逝而无法与你终生厮守?
风从指间掠过,我对镜中的自己感慨良久。你会爱我到永远吗?我还在爱,而你又是否理解?
春雨
早上起来早锻,下楼一看,地面微微有些湿斑,下雨了。
细细的雨丝,微微有些清凉,我没有停下,在微雨中小跑,过了马路,沿着昭阳实小东边的小巷朝南跑去,到了王家塘南边沿河的防洪走廊。走廊上边的岸堤上砖铺的路已是湿漉漉的,石块砌成的走廊更是水润一片了。
雨毛毛沙沙,锻炼的人们少了些,他们三三两两在圩堤上来回走,有的甩着胳膊,跨着大步;有的跺着小步,碎碎地向前。
两位少女,踏着步在小跑,头上的马尾巴一甩一跳、一甩一跳,额头前发际上似乎有股雨雾,碎碎的有些晶亮。女孩子一路轻松活泼,说说笑笑,一个腰间还带个东西放着音乐。跑热了,其中一少女,脱了褂子,扎在腰间,成了摆动的小裙曳,更显得摇曳生姿了。
堤岸边上的杨树冒出了细细的黄黄的叶子,垂在岸边,随着微风,想舒展舞姿却又有种慵慵懒懒的春困。
河面的行驶的铁船比平常少了些,水面微微有些波纹,河面的水跟天上的毛沙子连成一片,有股雾气,朝远处看去是烟波渺渺了。
对岸的房屋,公路及两边的树木都笼上一层水气了,湿润润的感觉,远处渺渺中黑土地和那黑土地上麦苗和青菜,水雾朦胧了。
雨渐渐大了,滴滴塔塔,树叶湿漉漉的,水洗过了,碧你的眼了。天上掉下来的雨珠,在叶子上一转,啪又滚到地上,钻入土中了。
河面已开满了水花,灿然一现,接连不断,满满的都是无色的芬芳。
那边,有人打着伞在穿行,滴滴塔塔、滴滴塔塔,水润润的味道。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见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匆匆
朱自清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 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 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 经从我手中溜去;象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 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的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 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 —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 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 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边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 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 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过去的日子如轻烟却被微风吹散了, 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象游丝样的痕迹呢?我赤裸裸来 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地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