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鹏
语文成绩出来了。
作文严重跑题,总分五十,只得了十五分。那分数,如鬼怪一般在眼前挤眉弄眼,我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回到考场,再也不写这样的文字,哪怕只有及格,也比这样的分数强啊。我又期盼着,立即再考一次,这一次的成绩作废就好了。我知道,我的奢望如同让人起死回生一般绝不可能实现。
放学,到了家门前,我连打开门的力气都没了。妈妈在厨房忙碌,准备晚饭。看着妈妈套着围裙的背影,我羞于开口。饭桌上,妈妈憧憬着我的高中生活,眼睛里闪着光。我嗫嚅着,告诉妈妈我那可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语文成绩。这样的成绩,高中应该是没法实现的。
我心绪不宁地做着作业,妈妈进来了。细细问我:哪里丢分?为什么丢分?我一一说明。妈妈原本也有些暗淡的眼睛慢慢亮起来。妈妈拍拍我的肩说:你知道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啊。别怕,慢慢来。
我恍然大悟。
虽然,山看似巍峨高峻,不可翻越,但是,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第二天,我去请教语文老师。老师看到我,很是欣喜,耐心给我讲解审题的关键。离开前,老师说:要想写出好作文,既要看也要写。要多看书,勤动笔。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开始记日记。老师说,无论多少字,每天写一点,慢慢就会有话说了。不要在乎字数,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个要求甚合我心。每次写作文,那个600字的要求就像压在孙悟空身上的五指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次绞尽脑汁,才能跌跌撞撞到达那个600的数字旁边。我天天写几句,或说几句平常话,或发几句牢骚,或来点白日梦,又不要担心老师的评价。写完,心中还挺舒畅。大约一个月后,我翻看自己的日记本,发现越来越长,不知不觉,就可以写600字了。
我开始抓紧一切时间看书。老师说,除了某些书,一切书皆可看,你喜欢看什么就看什么。这个提议,太好啦。我把老师的旨意传达给妈妈,妈妈点头。于是,我饭桌上可看书,厕所里可看书,床榻上亦可看书。妈妈也买了各种我爱看的杂志散放在家中各处,方便我随时享受。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天天过去,又到考试。
结局当然是令人舒适合愉悦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分数,看到辛苦操劳的妈妈脸上的笑容,眼里的光芒。我也知道,开卷有益,确实是对的。
我翻过了看似不能翻越的山,更找到了失去的自信,品尝到学习的乐趣。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何卓远
在人生这片群山里,你一直在翻越,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出生之前,爷爷已经离世。爸爸妈妈外出打工,家中只有奶奶。爸妈不放心奶奶一个人照顾我,就把我送到了外婆家。
大人们忙于生计,外婆也只是能照顾我的衣食罢了。在山村的风中,我终成了一个野小子,且横冲直撞,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喜欢用拳脚说话。为此,我几乎成了村中一霸。外婆又很溺爱,轻易不会责备,总是托辞:小孩子,小打小闹,大惊小怪!
终于,我受到大家的排斥。有些老人在我经过后,会说,这是个小祸害啊。我想和村里的孩子玩,他们看见我就跑。我看着他们飞奔而去的背影发呆: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和我玩?
小时候听过很多故事,里面总有个英雄会及时出来拯救落难的人。当时的我,多么希望有个人也来拉我一把,救一下我。可是,我没有那么幸运。
自此,我开始自娱自乐,不论干什么,或者别人对我说什么,我永远只有笑脸。慢慢地,我就变成了人们眼中那个没脸没皮只会傻笑的人。
我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用更大的暴力去对应他们的排斥,翻过了“仇恨”那座山。
六岁,爸爸把我接到身边。我以为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用被人讨厌和嘲笑。
一年级刚开学,就有人不屑地对我说:“你个乡巴佬,来我们班干什么!”我朝他们笑了笑,就离开了。
是呵,我一口方言,愣头愣脑,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惊异新奇,从没有见过大世面。不过,我会调整自己。普通话,说着说着就会了;新鲜的事物,看着看着就司空见惯了。我慢慢融入他们,渐渐地,同学们开始一点点接受我,我和他们过得很愉快。
你看,我用儿时在外婆家学到的耐心,翻过了“歧视”那座山。
现在,中考近在咫尺。
刚进初三,立刻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老师噼里啪啦,讲得贼快;同学披星戴月,学得贼苦。天天练体育,看见红色跑道就发怵;天天练口语,听见“请认真听题”就发懵。各科老师轮流轰炸,已经找不到方向。
一天天,太阳升起又落下。体育考完了,满分;口语结束了,优秀。看似难以跨越,被人形容得如地狱一般可怕的初三,居然,快要结束了,只等着最后一战了。
你看,我快要翻过“初三”那座山了。
人生之所以美好,是因为你能翻过那一座又一座的山,成为一个有故事的人。
唐芊芊
初中的生活是那么美好,却也充满了许多挑战。
原本,在自由自在的生活中,我是一个无忧无虑、活泼的追风少年。有一个人却介入了我的生活,扎根在我思想之中。
我喜欢上了一位明星,并且成功地成为了追星族的一员。书桌前,渐渐少了我勤奋的身影,手机倒是每天都能“看见”我。
也许,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只见我的成绩如直线般下滑,周围同学的议论声和嘲笑声,也时常在耳边回荡。
黑暗和孤独包围着我,原本美好的世界,只因一个偶像的加入,从此变得乱七八糟。一个又一个好友离我而去,最终只剩下我和不认识我的他,只剩下我独自躲在被窝里,陪伴我的只有寒冷和他的海报……一切都变了。
如果说我正在翻越一座山,那么这座山太高了,永远都望不到尽头;如果说这是在开一个玩笑,那么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
于是,我想放下,慢慢放下,放下对他的痴迷,尽管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想抹去这一片黑暗。
我开始寻求同学的帮助,寻求家长解难,同学和爸妈开始细心地指导我。我也将手机里的微博、绿洲等APP删掉,但总是会去查看他的动态。妈妈知道后,便无情地把我的手机没收了。
失去手机的我,总会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海报,脑海里想的全是他。可想到自己之前的承诺,我就狠下心来将它们一张一张撕下来。
每当我想重蹈覆辙时,爸妈总是会跟我说:“现在是学习的时候,而你却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想着追星,那你初中这三年不是白上了啊……”
虽然这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触动和启发……
果然,坚持就是胜利,我一步一步走出深谷,最终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偶尔,我还会想到他,但也只是一闪念,已不再那么疯狂和痴迷。我知道,在这个人生阶段,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什么。
这座山终于翻过去了,乌云开始散去,阳光重新洒满大地,洒在我的脸上,洗去了积聚已久的灰尘。
如今,体验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看着眼前开阔的原野,我对自己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生的光彩即将在这里重新绽放!
雷川湘
过了今年正月十五,我就15岁了。
妈妈总在我耳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15岁了,也就是个大人了,只会做那么几道简简单单的小菜,我在那个年纪,你外婆家的饭都是我一个人包揽了……”
妈妈总是这样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念叨,我也只好每天心不甘情不愿地打下手。其实,我也只是单纯地站在妈妈旁边,无所事事地看着她握着锅铲不断翻炒,放汤,再倒进高压锅压上那么十几分钟。
期间呐,妈妈总是不厌其烦地对我说:“炒小菜一类的呐,一定要记得放酱油,不然炒出来的菜不仅颜色不好看,还没有灵魂;如果是烧汤呐,一定要记得少油,少盐;最重要的是,用高压锅一定不要提前揭开盖子,那样很危险……''
每天就是这样,日复一日。
那个星期六我在家,到了傍晚五点左右,我煮好了饭,等着妈妈回家来做菜。我等啊等啊,到了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妈妈打电话回来说,店里的事太忙了,他们脱不开身,叫我帮他们做好晚饭。说完,她就将电话匆匆挂掉。
放下电话,我打开冰箱,呆呆地望着里面的菜,犯懵了。我心怀忐忑,拿起了一个洋葱、几个胡萝卜,还有之前洗好的腊肉。
我将洋葱剥好皮,却犯愁了。洋葱切得不快要辣眼睛的。''唉'',我叹了口气想,早死早超生吧。我将那个圆滚滚的洋葱放在菜板上,拿起了刀。但那洋葱滑滑的,我老是切歪,不是胖一块就是瘦一块。洋葱切好了,我的眼睛也不争气地红了一圈。
我将锅洗干净,依葫芦画瓢地将锅烧干,一点一点往里面倒油。油热了,我便将切好的腊肉放进锅里,肉在油里''呲呲''地响着,我连忙将洋葱放了进去,再放盐、味精。
但是,我的大脑像是短路了似的,忘记了最重要的一步。下一步是什么呐?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印着的''厨邦美味鲜酱油''七个大字,忙拍了拍手,豁然开朗地说:“是放酱油!''……
到了晚上七点,我看了看手机,拍了拍围裙,一脸惊异地看着桌子上那些热气腾腾的菜,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七点半的时候,妈妈他们回来了。妈妈看到桌上那些菜,眼中似乎有些诧异、欣慰。于是,我洋洋得意地说:''亲爱的老妈,饭再不吃就要凉啦。''
从那以后,我以前觉得十分无趣的做饭,渐渐变成了一种享受、一种欢乐。我很享受一家人吃上自己充满感情做的饭的欢乐。
学做饭菜,就像翻过一座山。在攀向山顶途中的那些困难,都是人生旅途中对自己的一次磨炼、一次考验。
王晨昊
那是几年前的秋天……
枫叶缓缓从树上飘过,落入泥土,化为尘埃,通往天府的阶梯上,氤氲着苔藓的新鲜气息。光在两旁的石缝间滑过,折射在我脸上:“玻璃栈道――我来啦!”
“天呐!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只见片片玻璃,如鳞甲披在长长的石璧上,蜿蜒陡峭,而那蔚蓝的玻璃下,则是万丈深渊。
我站在半空中,看着那“吃人”的玻璃,有些不知所措,前进不行,后退也难。
“不行,我真的做不到,这实在是太吓人了。”犹豫良久,我伸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这么小的玻璃,究竟结实吗?”
过了许久,我安慰自己,来都来了,就一定要翻过去,翻过这座山!
我脸贴着岩壁,背对着悬崖,满手虚汗,紧紧握住铁链,紧张得缩成一团,蹑手蹑脚地向右慢慢地移去。那感觉似乎生怕风吹得太猛,使我变得摇摇欲坠。
可能是由于过度紧张,任何风吹草动都使我焦躁不安,我的心忐忑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突然,“咚咚”两声从脚跟传到脑后,我浑身直冒冷汗,手脚麻痹,四肢瘫软,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是几个顽皮的孩子,好奇地在玻璃上蹦来蹦去,引得我和众人一阵怒斥:“谁家的孩子?这么吓人。”
我拉着铁链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的人们,有的像黏糖般死死粘在石壁上,有的小心翼翼地贴着石壁走,有的则害怕得趴着地匍匐前进,有的小孩儿干脆哭着不动,父母也不好抱着哄,那只会显得更高……
看着看着,我不由得宽慰起自己。看来,也不只是我,害怕的大有人在哩!我再一次鼓起勇气,那这次,就让我好好翻过这座山吧!
我不敢踩在玻璃上,总感觉那玻璃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我。我便抓着手中的救命稻草,蹑手蹑脚地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先是右手拉着铁链,再是左脚踩往石壁,如同猴子攀岩。其实,我大可不必这样做,只不过为了使我在高耸入云的劲风中,能得到几分庇护,消掉几分忐忑,而故意找一些安全感罢了。
攀着攀着,我的气渐渐顺畅起来,那感觉正如猴子在枝头荡漾,不久便快活起来。这时,我再看脚下的玻璃,就有一种重返森林的熟悉。
我渐渐地放下铁链,起先一小步——“高耸的深渊也不是那么的恐怖,相反玻璃下的景色还有点迷人”;渐渐地又一大步——“嗯!不错,踩在玻璃上也不像之前那么吓人,反而更加平稳了”。我放开双手,坦然地走在玻璃栈道上,微风轻轻拂过,这种轻松愉悦,想必就是翻山之后的感觉。
回想当初,那个走栈道不仅犹犹豫豫,还一哭二闹三上吊,要牵妈妈手的他,已经不在了。
或许有些许烦躁,或许有些许不安,亦或许,心灵会住进一片港湾。翻过那座山,让困难成为你的垫脚石,站在峰顶,来一声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杨谋贵
自打我上幼儿园起,每次上下学都是爸妈车接车送,早已习以为常。但那一年,却打破了长久的静寂……
那是刚接到初中入学通知书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许多“第一次”随之而来。其中,让我最纠结的,就是“需要独自上学了”!
哦,天哪,这是我先前从未想过的,我怎么能一个人自己上下学呢。但是担心和抱怨,并不能改变什么,我只能硬着头皮,被迫接受现实。
为了我上下学更节省时间,在开学前三天,爸妈就带我去挑了一辆自行车。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自行车上,脑海中全是独自上学时会遇到的各种情况。我匆匆看了几辆合适的,从中选择了一辆。回到家,我就开始准备上学所需的用品了。一切未知的都在等待着我……
“喂,快起床了,看看都几点了,还上不上学了!”一阵呵斥声传来。在妈妈的催促下,我艰难地爬起来,洗漱完毕,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由于是第一天独自上学,爸爸有点不放心。他叫妈妈骑着电瓶车在后面跟着,叮咛她送我到校门口。
独自一人骑车上学,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翻过这座山,就能见到胜利的山顶了!”我暗想。看见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络绎不绝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开始慌张起来,赶忙寻求妈妈的帮助。
我放慢了车速,习惯性地转过头去,对妈妈喊道:“妈,怎么办啊,这车和人太多了!要不还是你送我吧,我一个人真的不行!”
“不要急,骑车时,眼不要看车把,看着路,看着来往的车辆。不要发愣,不要老是让别人过,抓住时机,快点窜过去。不要怕,我就跟在你后面。不要老是想着让我送你了,今天要不你自己去,要么你就别上学了!”妈妈两脚撑着地,双手迅速转动着车把,眼神中流露着期盼和焦急,严肃地呵斥道。
妈妈放了如此狠话,看来我今天必须硬着头皮上了。我的车速很慢很慢,慢到几乎步行,我双眼凝视着前方,双手缓慢转动着车把,两只脚悬在空中,心跳极速加快。我大口地深呼吸着,嘴里碎碎念道:我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不要怕,妈妈就在后面……快到了,马上就快到了,我是最棒的。
终于,我有惊无险地到达了最后一个路口。突然,妈妈停了下来,我也随之停下来。“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剩下的路自己走吧,一直直走就到了。记住要把车停好,一定要记住上锁,家里生意忙,你爸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先走了!”妈妈语速极快地说。
我开始慌了,心里万般不舍,就跟初上幼儿园时,第一天离开爸爸妈妈的感觉一样。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告诉自己,我已经是一名初中生了,一定要学会独立!
我踩上踏板,紧紧地握住车把,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终于蹬了起来。每蹬一转,我就回头看一眼妈妈。妈妈还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那表情彷佛在说:山就在那边,自己去爬吧!
我蹬着车,回头看时,妈妈的身影已经模糊了。我继续蹬着,再回头看时,已看不到妈妈的身影。我再往前蹬着,依稀看见了学校……
是啊,山就在那边,从来就没移过,缺少的只是登山人的勇气。翻过那座山吧,你将会突破自我,更上一层楼!
冯晓祥
随着肺炎疫情大幅度缓解,很多人也开始了正常生活。朋友在网上购买的电脑配件到了,让我帮他装上。就这样,我的跋山涉水之旅也就随之而来。
先说说起因吧。当时肺炎还没有厉害时,朋友就找我,问能不能帮他配一台电脑。当时,我就把要买的配件链接发给他,并说我会帮他装好的,只收20元。
到了他家已经是10:30了,他们邀请我留下吃顿饭,我谢绝了。
把大多数配件装上后,突然发现显卡少了一根电源线,因为是二手,卖家没发。于是,我们就去买电源线。谁知,这一去竟是踏上“不归路”。
我们先是走到街上,看到路封住了,但有一个人从破洞中钻过去,我们也就跟着钻了过去。
到了第一家店,没有。又走了近20分钟到达第二家,门关着。打电话一问,店主竟然要最快一个小时才能赶到,我们便商量着去最近的一家店。
走了1。3公里,门又关着。打电话一问,竟然没有。这时已经12:30了。肚子快饿得受不了了,腿也已经酸痛得不行了,提议赶紧打车吧。
到了卷饼点,吃过饭后,问朋友:“现在怎么办,你还要去浒山吗?那边肯定有你要的,但打车很贵,要26元。”“这都是小钱。”他说,“肯定要去的呀。”
上车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不是这个地方,距离真正的目的地还有600多米,能怎么办呢?走呗!
找到了店后,店长直接送了我们一根。朋友就说:“赚了呀。”“对对对,赚了。”我也这么说道。
回到他家后,开始装了。到了装系统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前前后后这么一系列折腾,等到我回去已经是晚上7:00了。回家打车的钱是15元,我想着:“没事,赚了,赚了,唉……”
回过头来看,发现一切还是因为自己不够严谨,本来可以平稳走过的路,我硬是放了一座山,我还要翻过去,到头来给自己添麻烦。用阿Q精神告诉自己——“没事,还锻炼了身体呢。”却不会去反思自己,最初为什么不多想一想。
唉,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