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作者通过一个教师的故事,以第三人称“他”展开叙述,以他的人生经历为主线,突出了旅行的深度主题。下面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篇代我去旅行。
代我去旅行
文|廖启智
他的学习一直很好,是甩第二名一条街的那种程度。高考前天晚上,他戏剧性的肚子痛,半夜被班主任带去吊盐水,然后捂着肚子考完两天的考试,在面对作文题目的时候,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几周后成绩出来,命运给他的结果是,落榜。
他想都不想就决定复读,大学是他从小的梦想。然而父亲那天沉默不语。他心里明白,为了供他上学家里已经负担不起了,家里还有其他六个兄弟姐妹。身为大哥的他,必须要挑起家里的重担。
他和村里的几个伙伴一起去了沿海省份打工,走之前他把最喜欢的一本皱皱巴巴的书放在了箱底,把其他不多的书交给弟弟妹妹们,嘱咐他们认真学习。父子两并肩而行,一路上,这两个生性沉默的男人谁都不先开口说话。上车前,他装出轻松的样子对父亲说:好好照顾弟弟妹妹,我会给家里写信,别担心我。那晚,父亲半夜才回到家,用深邃的夜色掩护那红色的双眼。
好歹是新生活,总该怀些期待。他靠着长途汽车的车窗,望着闪烁的城市灯光,疲倦地睡去。
他很快在一个大厂安顿下来,从最底层的流水线工人开始做起。他很努力,也很会与人打交道。他开始与工友们一起完工后出去喝酒唱歌,也学会了追女人,并开些低俗的玩笑。然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喜欢一个人仰望星空,默默端详。
凭借出色的表现,他一路当上副经理,这只用了五年时间。五年来弟弟妹妹们都相继错失大学,他虽然现在有能力把他们搞到一个不错的职位,但是他总是觉得一种莫名的失望。他了解底层的工人的繁重枯燥的工作和竞争的激烈,更体会到没有学历和背景的他得到这一切的不易。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年后在就要升经理的时候他主动辞职了。
又半年后,他回到家乡,在县里的高中当起了老师,过去半年他拿到了当老师的所有需要的证书。一切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仿佛已准备多时。
从此,他成为了一个与许多学生奋斗在同一战线的斗士,他不仅教学成绩突出,还到处为学生拉资助,走访家庭。县里的很多角落里都有他的身影,风里雨里,似乎有一股信念在支撑他。
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位教师的双鬓已悄然露出了白发。他的名字,无论响不响亮,却被许多学子深深记在心中,带着他去追寻更加广阔的天地。岁月流逝,而桃李早已遍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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