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人百米也可以跑到9秒85。苏炳添一句话让所有人热血澎湃,而我现在就是那个无限接近这个成绩的人,也许当时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荒谬,但是三年后的东京,苏炳添让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实现半决赛,九秒八三,成功战胜了奥运百米决赛的跑道,他指着自己胸口的China字样,告诉世界,我来自中国,我叫苏炳添。
截止到今天,全世界百米跑进十秒的只有区区155个人,但是登上太空的人类,可已经超过550人啊,苏炳添只有一米七二,平均步幅两米零八百米,跑道终点需要48步,而博尔特九秒五八那次只用了41步,这意味着,苏炳添同样冲刺的情况下,必须要付出更多的体力,如果说博尔特是非人类的壮举,那苏炳添的突破,更像是一个不断超越自我的励志故事。
20__年,博尔特统治北京奥运会的时候,苏炳添19岁,在所有人感慨为何跟博尔特同一时代的时候,每天默默地把汗水留给了朋友,相信博尔特也看了今天这场决赛,那个险些曾经打败自己的中国人,如今站在了他最熟悉的位置上,向着一段新的历史发起冲击,自律职业值得大部分运动员学习。
苏炳添的教练亨廷顿如此的评价,为了训练和比赛,他甚至放弃了陪伴怀孕的妻子,安胎带着30多岁的年龄,也是苏炳添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就连博尔特也选择在自己31岁的时候,承认他曾考虑过退役这件事,因为很多人已经怀疑他还能不能跑进十秒,他很不开心,想在在东京大干一场的梦想永远在他的心中燃烧。
他默念着把半决赛当决赛跑,于是,放下了,这次永载史册的中国速度,我的天哪,每个人的生命当中,总有几次刻骨铭心的感动,而今天,苏炳添在亚洲的土地上,在两小时之内跑出两枪,十秒以内的成绩触碰了每个中国人的心里,也感受到了那一幕幸福的泪水,加油,苏炳添,希望你还能突破自己!
20__年,刘秀祥的故事被媒体报道后,各种帮助也随之而来。临沂大学为他和母亲提供了临时住处,并给他安排了勤工助学岗位。
入学后,不少热心人士和企业都曾表示愿意提供帮助,但都被他拒绝了。刘秀祥说,他害怕别人是因为可怜他而提供帮助,“我觉得人活着不应该让他人觉得可怜,而是让人觉得可亲和可敬”。
虽然拒绝他人帮助,但刘秀祥却积极帮助他人。
大学期间,他课余时间外出做兼职,并将部分收入寄回贵州,用以支持初中拾荒时认识的三个弟弟妹妹上学。“我每个月给他们每个人寄300元的生活费。”刘秀祥说,两个弟弟妹妹后来考上了大学,现在有着不错的工作。
20__年,刘秀祥即将大学毕业,最初他并不打算回贵州工作,而是计划在外省找一份好工作,然后将工资寄回去,帮助老家那些像曾经的他一样需要帮助的人。
刘秀祥收到了不少企业的橄榄枝,但从家乡打来的一通电话,让他改变了想法。
电话是初中拾荒时认识的一个妹妹打来的,她告诉刘秀祥,自己不想读书,准备结婚了。
通话很短,却改变了刘秀祥的想法。
刘秀祥说,听到妹妹的决定后,他很震惊、心酸,觉得自己必须回去。
就这样,离开望谟八年后,刘秀祥又带着母亲回到家乡,成为打易中学的一名历史老师,不久后被调入望谟县民族中学任教。20__年8月,望谟县高级实验中学成立,他被任命为副校长。
曾经拼尽全力守护梦想的刘秀祥,成了别人的“守梦人”。
刘秀祥说,现在学生最大的问题是迷惘,不明白为什么要读书。他想通过自身经历,告诉那些处于迷惘中的孩子:人生必须有梦想。“如果我没有梦想的话,可能早就放弃了。”
为此,除了常规教学和处理行政事务,刘秀祥还会应邀到各个地方演讲。目前,他已经演讲超过1000场,足迹遍布贵州各市(州),今年8月份还应邀去了浙江宁波。
近年来,刘秀祥先后被授予“中国好教师”“中国五四青年奖章”“最美教师”等荣誉称号,也曾有机会去到更好的平台发展,但他都婉拒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出去可能对我自己会更好,但我更愿意留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近年来传统文化逐渐成为一种流行,也许是因为流行了之后发现除了古人,当下的“偶像”极度稀缺,最近,一部讲述叶嘉莹的文学纪录片《掬水月在手》,成为一时文化现象。读过叶嘉莹诗词的人,并不是人群中的大多数,但不妨碍这一代年轻人渴望接近她。96岁的叶嘉莹,突然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
电影只有120分钟,拍摄过程却累积了几十位受访者的百万余字素材,同名衍生图书《掬水月在手——镜中的叶嘉莹》的出版,可以算是弥补了影片篇幅有限的缺憾。
陈传兴想把一个女诗人的个人历史、一段家国的近现代历史、中国古诗词的几千年历史,投射到同一个落点上。我相信每一种历史都是真实的,但相伴发生的未必是完全的因果关系。所以,我更看重不同的人对叶嘉莹的描述。“盲人摸象”并不一定是贬义词,每一部分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除了“穿裙子的士”“诗的女儿”这些头衔,她也是女儿、妻子、母亲、学生、老师……如果说叶嘉莹在古典诗词上的成就如朗月当空,清辉万里,那每位受访者就仿佛江河湖海,分别映照出她的不同侧面,她不是神,是一个鲜活灵动的人,波光粼粼,是谓月映千川。
诗人席慕蓉的朋友是叶嘉莹在中国台湾大学的学生,她与她由此结识。叶嘉莹第一次见到席慕蓉,第一句话是:“我也是蒙古人(族)。”叶嘉莹从未在任何作品里提过自己的族姓叶赫那拉,她的祖上虽然是旗人,居住在叶赫水畔,却本属蒙古族土默特部。
无论回到中国,还是回到北京,回乡——这个千百年中国诗人的关键词,也贯穿了叶嘉莹大半生的念想。在她快80岁的时候,一个秋天,席慕蓉陪着她去叶赫(现吉林省梨树县叶赫镇)寻找祖先的故乡。
叶赫古城遗址如今只是一片高出来的土堆,陪同的一个热心人先行跑上去探路,回头说,叶老师您不用上来了,上面什么都没有,就是片玉米地。叶嘉莹还是继续往上走,日已西斜,秋天的红玉米挂在那里,紫红的穗子垂下来,风一吹,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
叶嘉莹站着看了一会儿,转过头说:“这不就是《诗经·黍离》中描绘的景象吗?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我现在的心情和诗里说得一模一样。”
快80岁的叶嘉莹,是他们家族第一个回到叶赫水畔的人,她还找到了三千年前特地为她写的诗。3年后,81岁的她又想去看蒙古高原,席慕蓉陪着她又出发了。在海拉尔,叶嘉莹口占的第一首绝句是:“余年老去始能狂,一世飘零敢自伤。已是故家平毁后,却来万里觅原乡。”
叶嘉莹是他们家里唯一一个在一百年、甚至三百年里,回到土默特蒙古高原的族人。她跟席慕蓉说,她在北京的家已经没有了,可是到了蒙古高原,天穹低处尽吾乡,突然之间,人就打开了。
有时候我想,如果人生是电影,就能在不顺遂的时候黑屏,出一行小字“某年以后”,把悲伤快进到烟消云散。但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又说,诗人有两种: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叶嘉莹大概属于后者。
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张静是叶嘉莹在南开大学时的助手。她记得,有一次叶嘉莹在国家图书馆讲女性词的时候,谈到法国作家法郎士写过一本《红百合花》,书里说一个女子如果出生在一个比较幸福美满的家庭,婚后的生活也比较甜蜜,到30岁的时候连一场大病都没有生过,那么,注定她对人生的认识是肤浅的。
当花间词的作者用女性口吻表达男性的阴柔一面时,叶嘉莹在一个被压抑的环境里半生飘零,站在高原之上说“余年老去始能狂”,这个场景,让人想起苏东坡、辛弃疾。在访谈中,叶嘉莹和她的学生,也会反复提到《人间词话》里的那句话,“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
在这本访谈集中,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这几十个人的记忆中,叶嘉莹都是以一个独立个体存在的,她与家人的亲密关系只存在于她自己的口述中。难得有人提到她先生,还说的是“她的先生很不讲理,她自己这么精彩的一个人,竟然都可以忍下来”。
1971年的夏天,文化史学者郑培凯在哈佛大学学习,经常去哈佛燕京图书馆找各种各样的善本,经常碰到叶嘉莹,“叶老师只要进了图书馆,就一整天不出来”。郑培凯到香港后,创立香港城市大学的中国文化中心,曾请叶嘉莹来担任客座教授。让他惊讶的是,叶嘉莹竟然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个很大的箱子。就这样,她一个人住了一个学期,那一年,她80多岁了。
离开香港前,郑培凯去送行,一进门就看见她自己在那儿收拾行李。她把所有行李收拾在一个大箱子里,外面再用带子绑起来,绑得非常好。她对郑培凯说:“我都习惯了,旅行的时候都是这样,都是自己做。”
叶嘉莹有一个自创的概念——弱德之美,意思是要把内心的感情收起来,要有一种持守、一种道德,而这个道德是在被压抑之中的,不能表达出来的。但“弱德”不是软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仍有一种精神力量支持。
叶嘉莹说过,有时候集大成的时代,比如西晋太康时期,正是质朴的五言诗在风格上将转未转的一个阶段,却没出现一个可以集大成的天才,那是诗人对不起时代;有时候诗人很有才华,可是遇到的时代不是文学发展集大成的时代,比如江西诗派,那是时代对不起诗人。
从1924年至今的近百年间,是不是一个对得起叶嘉莹的时代,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一定是对得起时代的。
有一天,叶嘉莹打电话给学生施淑仪,请她把自己梦中偶得的诗句用书法写出来。那首诗是“换朱成碧余芳尽,变海为田夙愿休。总把春山扫眉黛,雨中寥落月中愁”,青春年华已经远去,但还是要把眉黛扫成春山,那是无望中的希望。
“神舟六号”载入航天飞行成功啦!在这么多的宣传报道中,我最感兴趣的是航天员在太空居然也可以跟地球上的家人通话。
飞船进入太空的第二天刚好是航天员聂海胜叔叔41岁生日,最近聂海胜叔叔的事情太多了,完全“忙昏了头”,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他的家人为了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事先没有告诉聂海胜叔叔和航天局里的`人。聂海胜叔叔的女儿在电话里给爸爸唱了《生日快乐》歌。就是这个平凡的举动,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动了,随着歌声拍着节奏。这也羡慕死我啦。假如我是聂海胜的女儿,我要把这“神秘工作”做得更好!
首先我会事先了解爸爸在今年的生日里想要什么礼物,然后把它买下来,藏在“神舟六号”的某个地方,来给爸爸一个意外的惊喜,当然这要经过允许。
其次我会去定做一个大蛋糕,上面用鲜红色的果酱写着“祝‘神舟六号’发射成功!祝爸爸生日快乐!”而且还要嵌着各种水果,并把这个精美的蛋糕放在“神舟六号”的食物储存舱里,让爸爸自己去寻找、发现。要知道在太空吃蛋糕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哦!
而且我的普通话讲得不错,为了给爸爸一个超值的惊喜,可以录制一首诗朗诵,让整个太空都环绕着我们祖国的声音,让整个宇宙都感受到中国的悠久历史。
假如我是聂海胜的女儿,我还有更多的理想。不过,我可的的确确是我老爸的女儿,我也和她一样幸福!
由陈传兴执导的文学纪录片《掬水月在手》自20__年10月16日上映以来,排片率最高时也不足1%,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的日均票房徘徊在五位数左右,也就是说,这些城市日均观看这部电影的总人数仅千余人。截至11月6日,累计票房突破600万,比起同期热映首两日票房就破亿的《我和我的家乡》《金刚川》,这样的票房成绩显得微不足道。但对一部极其小众的纪录电影而言,这又无疑是一个值得瞩目的可喜成绩。根据猫眼电影的购票评分榜数据显示,《掬》片以9.4的评分始终占据评分榜的前列,也正由于这样的口碑,《掬》片有了尽可能多的排片周期。
这是作为法国高等社会科学学院语言学博士的导演陈传兴,在继执导诗人郑愁予纪录电影《如雾起时》、诗人周梦蝶纪录电影《化城再来人》后,“诗的三部曲”的收官之作。电影记叙了诗词大家叶嘉莹先生的生平,既看到了这位女君子磅礴的生命历程,也看到了她澄明的心灵建树。电影从筹备、拍摄到上映历时三年有余,辗转亚洲、北美洲,足迹遍及海内外十余座城市。比起漫长的摄制期和巨大的素材量,影片的最终呈现又极其节制和简朴,多处选择了无声胜有声的留白,不得不说这是电影向诗的一次回归和靠拢,也是没有矫揉造作的一次纪录。尽管有很多评论声音将焦点聚集在片中叶先生所阐述的“弱德之美”上,赋予影作以中心思想,但从更宽广的视境中去忖度电影本身,对观影者而言更像是一次生命的淬纯——这其中自然包含了作为“弱者”的人类,需要承受、坚持、完成自我的过程,但又不止于此。
不是所有人都可生平壮阔,于苦难中成就生命的光辉;也不是所有人在逆境中都可将身外事“轻而化之”,守护心灯。叶先生的做到,在于她把生命的外延衔接到不朽的古诗词上,所以在片尾,我们看到八十余岁回到原乡寻找叶赫水的叶先生竟然并无耄耋老态,只有一个普通寻根人对飘零人生要找到物理栖息地的深情寄望。只是一眼望去,再也寻不到族群的踪迹。叶先生回想起上一次踏足,吟诵起《诗经·王风》篇中的“彼黍离离”,最痛是那一句:“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这是对生命的追问,也是从诗意到现实人生的比兴。
客观地说,这是一部“难于看懂”的电影。所谓难不是因为晦涩,而是因为“电影诗”的风格,对观影者的文学积淀有很高的门槛要求。片中多次出现了呢喃般的影音,叶先生如游吟诗人般对格律的吟诵,唐诗,宋画……叙事整体看似在时间线上从人物幼时讲起,但又总是以诗词间隔——这当中有古诗,也有新诗,有已亡人的旧篇,也有叶先生的自创。这种材料组织方式让影片的空间感十足,但也增加了理解领会的难度。前一段还是平易近人的生活琐碎事,后一段却是意味深长的言此及彼。没有解说词的纪录片,很像没有脚注的文章,如自心不能沉浸和共情,且对文中所引有通晓了解,看一遍很难完全明了。这是对观者的挑战,也是其作为文学纪录电影的魅力之所在。
大门、脉房、内院、庭院、西厢房……这是叶先生记忆中幼时住过的家园——一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院落构成,她的自叙就是从记忆中的房门所打开的。而这也一一对应了她从童年到老年的人生历程。那个“梦中常忆,青盖亭亭”的精神家园早已不复,留在身后的是一世磊落功与名。可给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不是眼前这位华发学者,而是当年那个出生在夏荷花期的“小荷子”,她令人无尽遐想和揣摩。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亲历家园沦陷、饿殍遍野,18岁痛失爱母,无爱的婚姻,苛重的家养,无依的海外飘零,中年丧女之殇……除去满腹才学和瞩目成就,这些大概构成了叶先生人生的主要事件,足以证明“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不是妄言。但如果只是惊呼叶先生面对诸种遭遇的刚健不息,恐怕又有些余味不足。
在云淡风轻回望坎坷身世的叶先生身上,最可贵和最耀眼的精神,是她求学时的恩师顾随先生所书就的那句:“耐他风雪耐他寒,纵寒已是春寒了”。它有如雪莱在《西风颂》中掷地有声的宣言:“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是作为知识分子笑对不可控、不可逆悲剧时共有的人文精神。
这不是一部标榜与赞美为传扬中国古诗词文化做出杰出贡献的叶先生的传记片,而是一首电影诗——以叶嘉莹的人生轨迹为蓝本,用声画为媒,所作的电影诗。和无数的璀璨诗篇一样,它永远无法一时间尽悟,但是每每捧卷,都是一次新的生命淬炼。这也是一位中国女性,普通又不普通的一生。
张超,30岁,海军某舰载航空兵部队正营职中队长,一级飞行员。
20__年4月27日,张超在驾驶舰载战斗机进行陆基模拟着舰接地时,突发电传故障,危机关头,他果断处置,尽最大努力保住战机,推杆无效、被迫跳伞,坠地受重伤,经抢救无效壮烈牺牲。
张超是“海空卫士”王伟生前所在部队优秀的三代机飞行员,全团6名“尖刀”队员中最年轻的一员,曾数十次带弹紧急起飞驱离外军飞机。
事故发生后,张超在送往医院的过程中,团长张叶一直陪在他身边,清楚记得张超说的最后一句话:“团长,我还能不能飞”。
张超走了,留下刚刚满两岁的女儿和妻子,带着深深的遗憾走了,再有半个月就要着舰飞行了,这一直是他最大的心愿。
面对张超,《感动中国》推选委员时文潮说,我们必须牢记每一位军人的牺牲,都是在为国家换来更多的安宁和幸福。
12年前一则“儿子不惜千里背着精神病母亲上大学”的消息引发全国的关注,很多人被这个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很多父母幻想自己有个这样听话懂事的孩子该多好。
这个孩子叫刘秀祥,出生于1988年,是贵州偏远山区一个普通农家的孩子。家里兄妹三人,他最小,有个哥哥和姐姐。本来一家人过着清贫又幸福的生活,可惜天有不测风云,1992年,当时的刘秀祥只有四岁,父亲在干活的时候突然发病,被紧急送往医院后带着对家人的无限眷恋溘然离世。父亲的突然辞世,让一家人措手不及,母亲经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一个原本贫寒的家庭坠入深渊,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刘秀祥家里发生变故的时候只有四岁,哥哥和姐姐也才十岁出头,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到了三个年幼的孩子身上,他们过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半大的哥哥姐姐一边学习种地,一边照顾年幼的弟弟和生病的妈妈,靠着村里好心人的帮助艰难地维持着生存。这样的苦日子过了整整七年,不堪忍受生活重压的哥哥姐姐相继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这么多年也苦了这两个孩子了,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过得好不好。
哥哥姐姐走后,家里只剩下十岁出头的刘秀祥和生病的母亲相依为命,这一年刘秀祥正在读小学三年级,和当初的法子英一样面临命运的抉择。但是刘秀祥挺住了,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挑起了家里的重担,承受了连三四十岁的成年人都很难面对的艰辛。
每天早上天还不亮,刘秀祥就去砍柴种菜,然后走两个小时的路程去上学,放学后回家干农活做饭照顾母亲。生活的重担没有压垮这个坚强的孩子,他凭着顽强的毅力考上重点中学,但是高额的学费却让他望而却步,还又生活无法自理的母亲该怎么办呢?这时刘秀祥做了一个大胆又明智的决定,放弃重点中学去免费的民办中学读书,带着母亲一起去县城上学。为了解决住宿的问题,刘秀祥在学校附近的山坡上搭建了一个简陋的窝棚,这个漏风漏雨的房子成了他和母亲的新家。白天,他在学校刻苦读书,晚上,他去拾破烂换钱,然后去菜市场捡剩菜做饭,常常十天半月碗里看不见一点油花。初中和高中的这段时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刘秀祥长得又干又瘦,体重只有80斤,但是为了自己和母亲心中的梦想,他依然咬牙坚持了下来。
20__年的时候,他拿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兴奋地围着山坡跑了好几圈,为了赚取大学的学费,他又背着母亲前往山东打工。毕业那年,刘秀祥拒绝了多个单位提供的offer,面对一片大好的未来和丰厚的薪资待遇,他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心,回到家乡做一名乡村教师,他想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鼓励大山里的孩子努力读书,用知识改变命运。
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应有不屈之心。
9月8日下午,通过刘秀祥牵线搭桥,浙江省余姚市的一位企业家与陆帮燕结成帮扶。
“资助金额为每年6000元左右,等资助方审核完陆帮燕的资料后,将确定打款时间。”刘秀祥工作室工作人员王代分说。
陆帮燕的父母是望谟县高级实验中学学生食堂的员工,收入拮据,而她的弟弟正在望谟县民族中学上高二,陆帮燕上大学每年27500元的学费成了她家最大的难题。
经历过苦难,刘秀祥更懂得机会的珍贵,他告诉自己,要通过努力,解除贫困学生求学的后顾之忧。在刘秀祥看来,只有解决了后顾之忧,才能真正实现控辍保学。
入职以来,刘秀祥每个假期都会到学生家中家访,跑遍了望谟县15个乡镇,单是摩托车就骑坏了8辆,先后把近50名学生从工地、车间拉回了校园。
20__年夏天,就读于望谟县第三中学的王妹快被母亲要求不准参加中考,毕业后就外出打工挣钱。渴望读书的王妹快偷偷参加了中考,并顺利考入望谟县高级实验中学,但最终还是被迫辍学。
得知消息后,刘秀祥带着王妹快的初中老师和所在镇干部,共同做其母亲的思想工作,多次尝试后,终于说服对方。后来,他又对接爱心人士资助王妹快,资助金额为每年7000元,直到大学毕业。王妹快得以重返校园。
“刘老师就像阳光一样,每次坚持不下去时,想到他曾经的经历,就觉得自己遇到的困难都不是事儿。”王妹快说,读书可以改变很多,她希望将来能够改变自己和家庭的现状,去帮助更多像自己一样的人。
同样被刘秀祥“拉”回校园的,还有望谟县高级实验中学高二年级学生廖段写,由于家中经济负担过重,她被迫放弃学业,外出务工。
得知廖段写辍学后,刘秀祥坚持与廖段写母亲沟通,给她讲解国家的帮扶政策,同时积极为廖段写对接资助。
经过刘秀祥与学校以及社会爱心人士的共同努力,廖段写终于在离开近两年后得以返校读书。
“那时候,我一有空就会和刘老师沟通,很想回学校上学。没有文化只能做苦工,只有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我才能改变命运。”回想起打工的日子,廖段写泪流满面。
“从20__年到现在,刘老师自己资助或对接资助的学生有1900多人。”王代分说,截至9月10日,刘秀祥已为101名今年考上大学的学生对接了资助,资助金额共计298.4万元。
“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成为社会的包袱,而且有机会实现自己的价值。”刘秀祥说。
焊接,也称熔接。焊接技术自诞生之日起就与军事紧密相连。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现代武器尤其是坦克的出现,对金属焊接工艺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和需求。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埋弧焊、药芯焊丝电弧焊、电渣焊等自动或半自动焊接技术先后问世。
“不学好一门技术,你一辈子将一事无成。”刚接触焊接时,老师傅的话让卢仁峰深受触动,他不想碌碌无为度过一生,希望干出一番事业。老师傅干活时,他盯着看,默记操作要领;吃饭时,他甚至把筷子当成焊条,把桌子当成试板,反复摸索操作技巧。
然而,就在他逐步成为技术骨干时,一次意外事件,让他的焊接人生一度跌入低谷——左手被剪板机切掉。经过抢救,虽然保住了手,但小手指和无名指被切除,中指、食指彻底丧失功能,只有大拇指第二节保留了部分功能。
当时,别说是辅助焊接,就连端杯水都很困难。
那是卢仁峰最迷茫的时候。厂领导和工友们都劝他换个工种。要离开心爱的装甲战车,他舍不得;要告别让他痴迷的焊接事业,他更不甘心。
“一定要战胜这些困难!”这时,一种信念强有力地支撑着他继续从事焊接。
出院后,卢仁峰第一次试着举起焊枪。结果让他很失望,左手根本起不到辅助作用,焊上去的零件很难保持垂直、精准。他不得不反复割下来、焊上去,别人一次能完成的焊接,他要两三次甚至十次。
卢仁峰的心情五味杂陈。这时,他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样一则故事:一位小提琴家第一次登台演出,当乐曲进入高潮时,小提琴的G弦突然断了。他并没有停止演奏,而是不动声色地接上了另一首曲子,听众沉浸在优美的乐曲中,没有人注意到断了的G弦,演出最终获得成功。
卢仁峰明白,现实生活中也有“断弦”的时候,演出中断弦,换新弦不过耽误几分钟,人生中的“断弦”却未必还有“新弦”可换。如果想要成功,自己只能尝试用“剩下的琴弦”继续演奏。
卢仁峰做了特制的加厚隔热手套方便左手卡住零件,用牙齿咬住焊帽护住脸部。每天他加练强化基本功,常常一蹲就是几个小时。起来后,牙齿咬出了血,脸部肌肉酸痛、冷汗直冒。等他完成一天的“功课”时,厂房里早已空无一人。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单手焊接,他一练就是5年,厚厚的手套磨破了四五副,以超人的毅力,一跃成为厂里焊接技术的技术大拿。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经历了8次手掌修正手术,卢仁峰在与病痛的抗争中,逐渐掌握了单手进行焊条电弧焊、氩弧焊等十几种焊接方法,更是完成了“短段逆向带压操作法”“特种车辆焊接变形控制”等多项创新成果。
一次,某军品项目制造设备突然出现长达45厘米的裂纹,而当时市场上没有相应备件。“我来试试!”卢仁峰主动请缨。在没有相关资料可借鉴的情况下,他硬是在水中奋战了50多个小时,最终焊接好裂缝,控制了高压水流,成功修复了泵体。“带水带压焊接技术”,也由此诞生。
来自昆明市东川区乌龙镇坪子村芭蕉箐小组的村民张顺东、李国秀夫妇荣获全国脱贫攻坚奖奋进奖。多年来,他们凭借“一只手+两条腿”相依为命、自强不息,在战贫斗困中奋发、奋斗、奋进,书写“无脚踏出脱贫路,无手撑起半边天”的感人事迹。
“两个孩子是用双脚抱大的”
张顺东、李国秀夫妻俩都是一级残疾。丈夫右手和双脚先后截肢,只剩下一只左手;妻子生下来就没有手,只有一双脚。在常人眼里,他们并不适合组建家庭。
“当初,我到她家提亲时,她哥哥不同意,她本人也不同意,怕两个残疾人在一起无法生活。”张顺东说,他并没有放弃,最终以真诚打动了她,组建了这个特殊的家庭。
结婚后,他们经历了短暂的甜蜜,但生活中的各种困难相继而来。家里贫穷、住房破旧,感觉“日子过得像爬大山一样难,两人想死的心都曾有过,觉得自己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随着两个孩子的出生,一家人生活更是雪上加霜。李国秀常常流着泪说:“我这一生最大的亏欠,就是不能给孩子一个拥抱。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用双手抱大的,而我家的两个孩子是用双脚抱大的。”
“我是你的手,你是我的脚”
家中有小是个宝,儿女是全家人的希望。“决不能把贫困传给下一代,再苦再难也要供孩子读书。”
不论天阴还是下雨,常常是别人还没有起床,夫妻俩就上山找猪草,下地种庄稼。
“靠养牲口、种庄稼增加收入,是我们靠自己努力能够做到的。”张顺东说,妻子虽然没有双手,但她的脚像手一样灵活、有力,煮饭、喂牲口、针线活等家务,她样样能干;除草、收花生、种红薯等农活,她样样在行。
夫妻同心,黄土也能变成金。面对困难,张顺东总鼓励妻子说:“我是你的手,你是我的脚,没有什么坎过不去。”夫妻俩就这样相互扶持着走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
春天,他在山沟山洼围水,她在稻田里用脚插秧;夏天,他修枝打杈,她在地里除草;秋天,他用一只手掰包谷,她背着篮子站在地里接着;冬天,他劈柴、生火,她缝补衣服、教孩子读书。
“生得再平凡,也是限量版。”张顺东说,身体残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直面生活、改变命运。所以,在自身奋力拼搏苦干的同时,他还担任残疾人联络员,为村里的87户97名残疾人提供联络服务。他坚信,一根草顶一颗露水珠,只要自立自强、奋发向上,每个人都会像小草一样活下来,残疾人一样能够脱贫奔小康,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朱彦夫,在_过程中,失去了双手、双脚,左眼失明。他身残志坚,带领群众脱贫致富。迟浩田上将专程看望他时,称他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并称赞他“虽然失去一只眼睛,但更能把人生看得透彻。”一部长达43万字的自传体小说《极限人生》使他成了全国的新闻人物。近日,笔者专程赴山东沂源县,采访了朱彦夫。
特残英雄赢得幸福爱情
1947年,山东省沂源县金星乡张家泉村15岁的朱彦夫光荣参军,并于次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参加了淮海战役和解放上海的战役。1950年,_战争爆发后,他奔赴朝鲜战场。在二五0高地狙击美特种师的激战中,他失去了双手、双脚,左眼失明,身受7处重伤,住进了泰安荣军医院。
入院后,他想起自己已成为一个生活难以自理的残疾人,不由得对生活和前途悲观失望,多次自杀,因医护人员及时发现而未遂。“在祖国和事业不需要你献出生命时,自杀就是背叛祖国、背叛党啊!”医院马政委的一席话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从那后,他密切配合医生的治疗,从1950年到1956年的6年中,先后做了47次手术。
1956年,特等伤残军人朱彦夫谢绝了组织送他到疗养院生活的决定,坐在一辆破旧的独轮车上返回家乡后,他年老多病的母亲不禁黯然神伤,说:“儿啊,娘身板不好,实在是拉扯不过来,娘怕养活不了你啊,你还是回疗养院去吧!”望着母亲瘦弱的身躯,他深知母亲的苦衷。
一天夜里,他在窗下对住在另外一间房子里的老娘说:“娘,疗养院里来车接我了,我走了,你把门锁上吧!”老母亲蹒跚地走进小房子里,划着火柴照了照床上,没有人。她喃喃自语:“老天爷保佑俺儿活得好好的”然后锁上了房门。躲在一个破筐里的朱彦夫听到母亲回房的声音,才艰难地爬回床上。从此,10来斤生地瓜干,半盆水伴着他度过了一个月。最后水没有了,地瓜干没有了,他饿倒在房门边。也许是老天爷格外垂青这位不幸的年轻人,他命不该绝。几天后,当时任沂源县民政局局长的武宪德前来看望朱彦夫,听老人一说,立即意识到出事了,撞开小房门后,见朱彦夫已昏死在渗进的雨水里经过抢救,朱彦夫再次摆脱了死神的纠缠。当武宪德与妻子说起此事时,他的侄女_在旁边听得泪水涟涟。几天后,她执意让姑父带她去看望朱彦夫。一进门,就见朱彦夫正用腋窝夹着两副拐杖艰难地走动,每移动一步,都显示出他的顽强毅力。跌倒了,爬起来,双腿和双臂的断截面摔得鲜血淋淋。_被这种精神深深震撼了。“俺扶你!”她脱口而出,并快步冲上去扶住欲倒的朱彦夫。
回去的当天夜里,这位生性倔强的姑娘失眠了。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是朱彦夫艰难地煅炼生活自理能力的情景。“他是人民的功臣,俺有责任照顾他!”这晚,她下定了决心。
次日,她把这一想法向父母亲和姑父讲了。然而,父母不无担忧地说:“你嫁给他,今后咋样活?这可不是小事,你得想清楚。”_动情地说:“朱彦夫是功臣,这么可怜,俺心里难过啊!俺身子壮实,到生产队挣工分,能养活一个家。他为了保家卫国,把双手双脚和左眼都搭上了,为了他,俺受再多的苦又算了什么呢?爹,娘,还有姑父,俺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活得好一点啊!”面对此情此景,忠厚老实的爹娘还能说什么呢?武宪德局长深思良久,说:“孩子,你的心思我懂,可婚姻大事不能一时冲动,要慎重啊!”“姑父,俺是反复考虑过的,俺一辈子也不后悔。”“好吧,我过几天跟朱彦夫说说。”
朱彦夫一听武局长提亲的事,目光一亮,但马上又暗了下来。“武局长,俺是个废人,不能连累她。”不管武宪德怎么说,朱彦夫就是不松口,武宪德回去后把情况如实告诉了侄女。_说:“姑父,他怕拖累俺,俺明天到他家去亲自和他说。”
_还是不由分说地来到朱彦夫的家,一到他家,_一边搀扶着他练习走路,一边跟他聊天,两个人很谈得来。通过几天的接触,_从他的表情中读到了他对爱情的渴望和一种深深的自卑。“你是国家的功臣,俺有责任照顾你。你怕俺受苦,可俺从小就苦惯了”“你别再傻了,俺没手没脚左眼又瞎了,你跟了俺,今后咋办啊?俺配不上你啊”_恳切地说:“俺的脚就是你的脚,俺的眼就是你的眼”
一年后,在_的帮助照顾下,朱彦夫的生活已基本能自理,同时,她买来字典,帮助他识字。两人之间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不久,在武宪德局长的撮合下,二人喜结良缘。婚后,他们相继有了四女一男五个孩子。_用自己博大无私的爱,无微不至地温暖着朱彦夫的心,令他感到了生活的无限美好。“希永,没有你,就没有俺朱彦夫的今天,只是拖累了你,俺心里不安。百年之后,俺做牛做马报答你”1956年9月的一天,朱彦夫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面对贫穷的村民和时刻关心自己的党组织,他暗下决心:“我要为群众干点力所能及的事,让乡亲们过上温饱日子。这个目标我一定要走到底,就是死上几次,也心甘情愿。”
20__年9月10日,第36个教师节到来,由中宣部、教育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举办的“闪亮的名字20__寻找最美教师”发布仪式在北京举行,公布了10位最美教师、1个最美教师团队的先进事迹。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望谟县实验高中教师刘秀祥就是其中一位“最美教师”。
今年32岁的刘秀祥,是曾经千里背母上大学感动了无数人的中国孝子。他在大学毕业后毅然回乡任教,如今是贵州省黔东南州望谟县实验高中副校长。从20__年从教至今,刘秀祥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学生,他牵线“一对一”资助贫困学生1700多人,开展公益励志演讲1000多场,听众达上百万人。
刘秀祥老师 邓小艺摄9月7日,记者一行赴贵州省黔西南州望谟县采访刘秀祥老师的事迹。采访结束,我们和刘秀祥在校门口告别时,一名女孩挽着父亲,拿着录取通知书来找刘秀祥报喜。女孩叫姚恩全,前一天刚收到大连财经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父母都在望谟县实验高中食堂工作。刘秀祥拿着录取通知书看了又看,高兴地说:“恭喜呀!你们在学校为学生们服务,自己的孩子又取得这么好的成绩,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从刘秀祥爽朗的笑声中,我感受到了采访中人们的说法:“刘老师,他是光……”
“他是光……”王代分深情地说起刘秀祥老师。
王代分和妹妹王代美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的父亲身有残疾,精神也需要长期靠药物稳定,只靠母亲一人支撑一家5口人的生活。20__年,在望谟县民中高一的一次历史课上,刘秀祥注意到了这对眼神中充满对知识的渴望却有些怯怯的双胞胎姐妹。在了解到了姐妹俩的家庭情况后,刘秀祥像哥哥一样,在生活和学习上都尽力帮助她们,以自己的亲身经历鼓励她们。
“刘老师的经历和我们有些相似,我们会觉得很有共鸣。当时刘老师特意为我们俩姐妹写了一篇文章《同样的命运,同样的坚强》,鼓励我们。他是我们奋发读书,改变命运的精神动力!”说到这里,王代分有些激动。
现在,王代分和王代美已经分别从贵州大学和中国农业大学毕业,姐妹俩都选择回到望谟建设家乡。妹妹王代美在望谟县政府工作,王代分则成为了刘秀祥工作室的一员,看到工作室筹备的消息时,她立刻联系刘秀祥表示自己希望加入。“刘老师改变了我们,我们也想回来改变更多的人。”王代分说。
刘秀祥工作室是在宁波市教育局、黔西南州教育局和望谟县教育局的支持下建设起来的。工作室致力于培养更多优秀的乡村教师,帮助更多孩子,将刘秀祥的光和热辐射到更广的范围。
卢仁峰的妻子董焕先也是一名焊接工人。看着丈夫长年累月坚守一线,她理解老卢的那种倔强:“为了让工友们吃得好一点,他把家里的炉具和柴米油盐都搬到了车间休息室,他就是这么个不管多难都要把事情做成的人,我有时会给他们做做饭,让他们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办法总比困难多。”这是卢仁峰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没有合适的工具,他带领团队成员制造工具;为了找准合适的焊接角度,他钻到车下进行焊接,落下的火花烫得他满身伤疤。“光是料就用了1000多块,试验一次不行再换另一种方法,试验了300多种方法,用了整整5年时间终于攻克了这个难题。”卢仁峰说。
某型轮式车辆所用的装甲材料碳当量高、可焊性差,严重影响到装备的质量和进度。在狭小的空间里,卢仁峰和工友们反复推敲、试验,最后总结出一种新的焊接方法,有效提升了装备的质量和焊接效率。
工友们常说,卢仁峰之所以被称为焊接“大师”,是因为有一手绝活——一动焊枪,他就知道钢材的可焊性如何,仅凭一块钢板掉在地上的声音,就能辨别出碳含量有多少,应采用怎样的工艺。在穿甲弹冲击和车体涉水等试验过程中,他焊接的坦克车体坚如磐石、密不透水。
“困难并不可怕,只要坚持、努力去做,就没有干不成的活。” 卢仁峰的执着,像一根焊条把他和这份事业牢牢地“焊”到一起。
卢仁峰爱看书,工作室的书桌、卧室床头都有专业书籍,其中《金属学》《焊接工艺》等常用的工具书已经翻得起了毛边,里边各种颜色的笔涂得密密麻麻。
在他的刻苦钻研下,越来越多的实践成果得到理论固化,并逐步推广应用。“金属材料与焊接材料的选用匹配法”“特种车辆焊接变形控制”等多项成果荣获国家专利,熔化极氩弧焊接技术甚至被应用到神舟七号上。
“全国十大最美职工”“中华技能大奖”“国家级技能大师”……面对一项项荣誉,卢仁峰表现淡然。相比这些荣誉,卢仁峰更在乎的是他的“工作室”,他希望有生之年把自己的绝活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
卢仁峰所带的科研攻关班,被一机集团命名为“卢仁峰班组”。在他的带领下,班组成员个个都是焊接能手,并担负起多个重点项目的攻关任务。
多年来,卢仁峰带出的百余名工匠,迅速成长为企业的技师、高级技师和技术能手,有的还获得“全国劳动模范”“五一劳动奖章”和“全国技术能手”等殊荣。
在徒弟们眼里,生活中的卢仁峰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大哥,工作中的他却是一位极为严苛的老师。卢仁峰说:“严师出高徒,我对他们严一些就是希望他们早日成才。”
一天5块钢板、30根焊条的“定位点焊”,是卢仁峰对徒弟们的硬要求。徒弟们焊接完钢板,卢仁峰会逐个检查点焊效果,误差超标就要重来。他常常对徒弟们说:“把军品做成精品,是每一名军工人的职责所在。”
不久后,丈夫离世,她精神上的石头随之瓦解。女儿毕业、结婚,她肩上的重担也随之减轻。当时她想:“我一辈子辛勤劳苦,到晚年,我的两个女儿都出嫁了,我想我将来可以乐享余年。”
1976年,命运给了52岁的叶嘉莹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当年那个与她相依为命在患难中成长的大女儿,在外出旅游时出了车祸,与女婿同时罹难。料理完女儿、女婿的后事,她闭门不出,日日哭泣,写了10首哭女诗,每一句都是对女儿最透彻的思念。
“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逼人一世来”,“痛哭吾儿躬自悼,一生劳瘁竟何为”,她叹命运不公,反思劳瘁一生的意义。年逾半百,痛失爱女,叶嘉莹悲痛欲绝。但是经此一难,叶嘉莹突然悟到,“把一切建在小家、小我之上,不是一个终极的追求和理想。”
1978年,听闻中国恢复高考,她请愿回国教书。她要让自己从“小我”的家中走出来,要把“余热都交给国家,交付给诗词”,要把“古代诗人的心魂、理想传达给下一代”。
她曾在信中写道,自己一生“很多事情没有选择的余地”,而这次是她唯一一次主动地争取。1979年春,国家同意了叶嘉莹的申请,最终受邀去南开大学任教。于是,叶嘉莹在南开大学开始了三十余年的教书报国路。
每次上讲台,叶嘉莹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期间也很少喝水。虽然因为皮肤过敏,叶嘉莹的手常会因接触太多粉笔而皮肤开裂,但是仍常常在黑板上大段板书。
因此,她的课程在南开非常受欢迎,不仅中文系,外系外校甚至外地的学生都来听讲,场场爆满,甚至有学生为此伪造听课证。在此期间,叶嘉莹应邀到国内的几十所大学讲学,以及辗转国际多所大学讲学,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
除了教课,叶嘉莹在南开大学创办了“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以老师顾随的名义设立“驼庵”奖学金。她在晚年卖掉京津两处房产,又将自己的稿费、版税收入悉数捐出,累计捐赠3568万元,在南开大学设立了“迦陵基金”,用以支持研究古典诗词文化。
将全部财产捐献,在她看来,不过是实现了她“书生报国成何计,难忘诗骚李杜魂”的一点愿望。庄子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越朴素单纯的人,越有内在的芳香,不惧岁月,优雅老去。
不少业内人士说,纪录片要有一种“静水流深”的特点,《掬水月在手》可谓对这一特点的很好诠释。如果选一句诗来形容这部纪录片给人的感觉,相较标题“掬水月在手”,也许更适合的是曹丕《燕歌行》里的“短歌微吟不能长”。短歌轻吟,似续还断,它说明中国艺术需要留白,而留白不等于停顿或缺失,同样是一种内容的呈现形式。
电影中有许多看似和主题无关的传统文化展示,比如细腻地去拍摄一片青瓷,一袭精美的丝绸旗袍,一尊斑驳的摩崖石刻,这些空镜头堆叠出诗的韵味。一首诗不能太实,再浓而烈的感情,也需要有一两笔荡开来,写写山里的叶子,香炉里快燃尽的灰,地上的月光。看似没有关联,但反而是最触摸心灵的东西,更见诗人的火候。《掬水月在手》作为金爵奖纪录片官方入选影片,曾在今年上海国际电影节放映,不少观众喜爱它诗意的镜头和唯美的表现形式,但也有人批评其叙事的支离破碎和过于软性的细节选取,仿佛不足以支撑起叶嘉莹一生的创举和身后波澜壮阔的时代。这也许是因为,《掬水月在手》选择了一种诗性的创作方式,而在体裁里,它更近乎一首婉约词。
据该片创作团队介绍,在拍摄过程中,叶嘉莹的“弱德之美”是最打动团队的地方之一,也是该片想传达给观众的重要理念。而“弱德之美”是叶嘉莹对词体的美感特质提出的一种说法,纪录片中明确提到“弱德之美”的地方,是叶嘉莹谈论朱彝尊的词时。显然,在写作手法上,电影是偏于慢词、长调的,但稍显矛盾的一点是,它选取了《秋兴八首》作为隐线叙事,来烘托一个大的时代背景主题,略有一种割裂之感。无论“弱德”还是“要眇宜修”,都是词的一种难以直言的隐曲之美。词之为体,适宜表现女性之柔美,而用词去表达离乱兴衰,有时会失于晦涩难懂,让人觉得形式上有些轻和散。鲜少时代的大处落笔,回避一些直接的现实矛盾,过于清空骚雅,这是《掬水月在手》的不足之处。但我们无须过于苛责它,正如叶嘉莹自述,“我觉得陈导演取的名字很好,因为那不是真实的我,只是水中的一个影子,大概介绍了我一生的经历。”至少,它是一首完整的婉约词,借叶嘉莹之言,照见了古诗词之美。
《杜甫秋兴八首集说》是叶嘉莹最重要的研究代表作。电影邀请日本音乐家佐藤聪明以杜甫《秋兴八首》为本,结合雅乐及现代乐创作电影音乐,为杜甫诗歌带来新生命,并以杜诗形成电影的隐性双线叙事结构,由外而内,追寻交织于叶嘉莹身上的个人生命史和诗史。
影片表层的结构,是以叶嘉莹在北京察院胡同的祖宅为章节,从大门走入脉房、庭院、内厢房,循着时间和空间脉络,一层层进入更深的心灵境地。最后一节没有名字,似乎暗喻祖宅的被拆,也隐藏了内心深处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味。王国维说“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这是叶嘉莹辛苦坎坷的一生经历,而一位友人却说她,“人生最难的就是把自己退到一个位置,用相同的态度去接受一切,轻而化之”。
经历了这么多离难兴悲,一个人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但叶嘉莹泰然处之,平静、疏淡地回忆自己的漂泊辗转和至亲的离去,仿佛都是第三人称叙事中的云烟过往,而她沉浸、陶醉其间的,是唐诗宋词。她津津乐道于王国维的“要眇宜修”难以统领朱彝尊的《静志居琴趣》,自得于为它找到了一个名词“弱德之美”。当她沉醉地吟诵《桂殿秋》“思往事,渡江干”,娓娓道来其诗词之法门时,像在电影里滴了几滴她的学术精华,令人想见那些学生为何会仿造听课证来聆听她的讲学。叶嘉莹一针见血地道出古诗词中幽深隐秘的情感,而对于自己亲历的丧乱、生死却仿佛视而不见,这在电影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复调,留给观众思考回味。
这种优美的复调形式中,也带有对古典诗词呈现形式的一种现代化创新探索。前不久,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铁血丹心》在网上再次引发热议,很多网友好奇于其中的男女对唱歌词全然不同,却能完美和谐,其中也借鉴了一种诗词相和的复调形式。在《掬水月在手》中,最为精妙的一处是叶嘉莹和其师顾随两首同题词作的呈现。他们曾就一残句“耐他风雪耐他寒,纵寒已是春寒了”先后创作两首《踏莎行》,两词意思相和,但文辞不同。电影中,男声和女声同时吟诵了这两首词,字幕分在左右两边,而最后一句合为一处。这令人感受到了诗词吟和中,文辞虽异,却能共通共鸣的妙处。稍显遗憾的是,“对唱”版《踏莎行》朗诵语速稍快,字幕停留太短,未能给观众留够思考和欣赏的间隙。这是复调结构对于大银幕呈现的挑战,细节、层次丰富,大量文言文和古诗文穿插呈现,在小屏幕和网络传播中,更方便随时停留查看信息,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这种复调结构所带来的参差错落之美。
在卢仁峰家乡内蒙古,沙漠深处生长着一种树,名为“胡杨”。与其他的杨树不同,胡杨能忍受沙漠中干旱、多变的恶劣气候,对盐碱有着极强的忍耐力,生长在沙漠中枝繁叶茂,被人们赞美为“沙漠的脊梁”。
卢仁峰常常把自己看作一棵胡杨,即使失去了一只手,那种坚定的信念始终深植心中,支撑着他正视眼前的困难,越挫越勇,向着一个个难题险关发起冲锋。
熟悉卢仁峰的人,都知道他是老军工人的后代。几十年前,他的父母远赴大西北支援国家建设,在一线生产岗位一干就是一辈子,这种舍家为国的奉献精神从小感染着他。重技术、讲奉献,是老一辈军工人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他希望把这种精神一直传承下去。
当下,全社会都在宣扬工匠精神。对此,卢仁峰有自己的理解,他认为:“工匠要有一颗责任心,有一种敬业精神。当工人就当最优秀的工人,做焊工就要成为最有能力的专家。”
“全国十大最美职工”“中华技能大奖”“国家级技能大师”……面对一项项荣誉,卢仁峰表现淡然。相比这些荣誉,卢仁峰更在乎的是他的“工作室”,他希望有生之年把自己的绝活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
卢仁峰所带的科研攻关班,被一机集团命名为“卢仁峰班组”。在他的带领下,班组成员个个都是焊接能手,并担负起多个重点项目的攻关任务。
多年来,卢仁峰带出的百余名工匠,迅速成长为企业的技师、高级技师和技术能手,有的还获得“全国劳动模范”“五一劳动奖章”和“全国技术能手”等殊荣。
在徒弟们眼里,生活中的卢仁峰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大哥,工作中的他却是一位极为严苛的老师。卢仁峰说:“严师出高徒,我对他们严一些就是希望他们早日成才。”
一天5块钢板、30根焊条的“定位点焊”,是卢仁峰对徒弟们的硬要求。徒弟们焊接完钢板,卢仁峰会逐个检查点焊效果,误差超标就要重来。他常常对徒弟们说:“把军品做成精品,是每一名军工人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