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人们度过冰天雪地的寒冬,祈盼着惠风和畅的春天。当新春来临之际,万象更新,草木皆醒,人们自然充满着喜悦来欢迎这场盛宴。
春节象征着阖家团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和家人们欢聚一堂,大人们依旧忙得不亦乐乎,多人挤进一间厨房,各自准备各自的拿手好菜,简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小孩子都不再是小孩子逐渐懂事的少年秀出自己的一手好字,“玉猪如意乐辞旧,金鼠祥瑞喜迎新”各体对联和福字都展上了门窗。往街上一扫眼,全是红火一般的喜庆。
不知是谁一声招呼:“开饭啦!”才知饭菜早已上桌,随着头顶的灯光亮起,各道佳肴都被照得油光发亮,五色俱全,极其诱人。“干杯!”十几只杯碰在一起的响声,意味着互相祝福来年心想事成。
晚霞渐渐晕染整个天空,泄出璀璨的橙光。夕阳从山涧坠落,留下丝丝红纱似的余晖。天色逐渐暗淡,很快便深沉似海,空旷的夜幕夹杂着点点茫星,暮色苍茫,月明星稀。
然而地与天恰恰相反,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走进熙熙攘攘的街市,伙伴们提着自制的纸灯笼,上面画着龙凤共舞,纯白玉兔,金鸡独立等彩画。街市上的店面比想象中的更多,更紧密。若是远观,必定繁华一片。小摊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玩具枪。迷你弓箭。布织布熊……当然这些都是小孩儿爱玩的。其次还有晶莹剔透的颈链手环,小如红豆的颗颗珍珠。中国结非常引人注目,鲜红欲滴,气魄大方。满下巴长胡子的老爷爷在画糖人儿,小孩见了准馋。家乡有特色的小吃:肉圆。小炒年糕。混沌和裹饼。阵阵鲜香在空中绕着小圈,像施了魔法似的飘进每个人的鼻腔里,惹得人们一定要去尝尝才好。
远处有几位少年,围成一圈放烟花,手中舞动仙女棒,灿烂的火花如此耀眼,充满了少年们纯粹无邪的眼眸。他们沿着小溪奔跑着,挥洒着手中的闪耀,千万光斑撒进小溪,仿佛星星与月亮坠入溪中,使得小溪也拥有了无限光辉。
不觉中已入深夜,随着新年即将到来,人人都仰望高空,像是在祈盼,像是在回忆留念。当新年钟声敲响,跨越了旧的一年,向它道谢。辞别。以自己崭新的一面奔向新年,改过与奋斗,属于自己的,拥有的一切美好事物都会如愿重收于囊中。
仰望束束焰火射入空旷的天空,霎时,五彩斑斓填满整个视野,被其包围。如此耀眼的灿烂都源于辉煌璀璨的一时,都已确知。定有人会不负众望,横空出世。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除夕之夜终于来临了,我分外高兴!因为不仅可以品尝到很多平时饭桌上难得见到的美味,更可以一饱眼福,看到漂亮的烟花了。
夜幕降临,空中就绽开了美丽的花朵,不过,我还是强忍住了内心的冲动,和爸妈一起,静候在电视机前,等待春节联欢晚会的到来。
伴随着各位大腕的粉墨登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但我没坚持多久,便缩进了我的安乐窝。
……
刚到十二点,我的小闹钟便“叮当叮当”的催我起床。电视机里也传出欢呼声,屋子外面鞭炮、烟花声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我迅速穿好衣服,匆匆跑下楼。爸爸已经拿着烟花在屋前的场地上等我了。
爸爸用打火机点燃烟花的导火线,顿时,导火线冒出白色的火星来。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圆球似的的东西直冲上天。
“啪!”小圆球在空中爆炸了,“摆”成了一个紫色的太阳图形。又是一阵“砰”的响声,“啪”,太阳图形又变成了绿色。紧接着,天空中出现了众多的小黄点,亮亮的,好似闪烁的小星星。“啪啪啪……”小黄点一个一个在天空中消失了,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烟雾。
“真是太美了!爸爸,再放一个吧!”
“好!”
爸爸又拿起一个烟花,开始点燃。“咝——”又一个小火球升上了天空,“嘭”的一声,这回出现了一盏五彩缤纷的大吊灯,大吊灯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真实美不胜收!
这瞬间的美丽,直到现在还留在我脑海之中。
那是一朵炫丽的烟花,绽放在新一年的拂晓之中,没有华丽、没有悠雅,它留下了一抹嫣红,只有喜庆,只有和谐。
光着脚奔向阳台,谁还会顾着冻坏了这双小脚呢?烟花固是美不堪言,但那如雷贯耳的爆炸声却与它略有不匹之处。火花四溅,映照着我不再童稚的笑靥。我的瞳仁飞翼了积存365天的希望,那是一个身为学生都会有的梦吖!
烟花虽美但却短暂,我仰视这片天,望着那瞬间的美丽,心中难免会有所叹惜吧…就像我的人生,走了一步,又怎能企图妄想去挽回呢?也许,太瞬间,太短暂,才能够让你有所知晓,有所珍惜。
多美的一刻。向着夜空张开了五指,我望了许久、也许我能做些什么的。我从房间里拿来纸笔,便又跑回阳台,看看烟花未了,便吁了一口气,别轻易地认为我要画画,我并非画家,如此神幻的“花儿”怎由得我一番畅画?我只能记录,用我简陋的文字语言,记录下这片夜空,这片开着“花”的夜空。烟花的'确很短暂,可它的刹那却可以在我心中烙下深刻的记忆与印痕。我又何尝不试着去留住它,就用手中的笔。为烟花。为此刻创造一份永恒,要知道下一秒,你追忆的便是此刻的美好。人或是物都在不断地加深记忆的的年轮,我忽是发现曾和今的记忆是那样的泾渭分明。
烟花升空,绽放,又坠落,凋零。烟花凋零是没有枯萎之说的,对它而言过了自身最美的时刻,便只有消失的权力。年与年之间隔阂的不是冬,也许就是这些“花儿”。在终结中凋零,在开始前绽放。如此循环之下,我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经历了多少个年年月月?
我开始自疑,在我纯白的菲薄流年中又将盛开多少朵花呢?天亮了,月没了,记忆的笙歌、浅唱……